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是不信这话本的。
可如今季清沅真真切切地躺在她怀中,并非虚幻。
若那话本是真的,只怕眼下这情景,好巧不巧正是她们被人“捉奸”的情节。
这里不宜久留。
陆云霜心中有了决断。
少顷,随着窗棂合上的声响落下,厢房明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身着蓝色锦衣的陆府二公子陆云谈走在最前面,七八个人一起将空荡荡的厢房看了个遍,也没搜到一个人影。
有人撞了撞陆云谈的肩膀,笑道:“你不是说有好戏看吗?这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好戏?”
陆云谈闻言,气得一脚踢向身边的小厮:“你不是说看着人进来的吗?人呢?!”
*
玉松院的正屋内室。
陆云霜将怀中抱着的人放到软榻上。
她习过武,在陆云谈等人闯进来之前,离开那间厢房并非难事。
只是如此一来,她再怎么小心,也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子。
季清沅醒来后看到与她同处一榻,短暂的惊愕后很快作出了反应,她将散落在四处的衣裳一一穿上,浅绿色的衣裙遮住了身上的旖旎痕迹,只是她的里衣和外裳都有些被撕扯的裂痕。
陆云霜深知这与她有关,她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季清沅的身上。
季清沅很轻也很瘦,陆云霜抱着她施展轻功离开时,忍不住想,她不是公主吗?难道宫里的伙食还不如外面,她怎么如此清瘦?
抱在怀里一点重量也没有。
现下纤弱的小公主低着头乖乖坐在软榻上,身上披着的宽大外袍将她整个人罩住,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颊,她藏在外袍下面的双手将袖角捏得很紧,紧到指尖泛了白色。
陆云霜站在她面前,屋内明明暗暗,她的影子落下正巧将季清沅完全笼罩住,没有给对方一点闪躲的机会。
谁也没有失忆,虽说是被人设计下了药,但陆云霜清楚记得自己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厢房门后她将人困在臂弯之间,从雪白的天鹅颈一路欺负到莹珠似的耳垂,掐在小公主腰上的力道没有半分收敛,她嫌她身上的衣裳繁复碍事,就直接撕开……等她醒来,季清沅躺在她怀里,身上只剩下一件淡紫色绣着莲花的肚兜,什么也没遮住,带子松散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她的肩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