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
“哦。”在陈熙的揉虐下,田仲游在只能求饶。
“就她这个姓氏,就没有做工厂的?”陈熙有点不太相信。
对方刚刚说九州的工厂不下十万,那福冈县周围也应该有个两万工厂吧,这么多工厂就没有一个老板是纱织老爹?
“有啊,但是似乎不太符合。”
“多大年纪?”
“不是年纪的事……”
“那是?”
“是性别……”
“女的?”
陈熙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反正过去看看为妙,万一是纱织的亲戚呢。
“查的都是公司的法人,人家年纪都八十多了,你觉得会是在工厂参与运营的老板么。”
“去看看总没错的。”陈熙摆了摆手。
一般樱花国人嫁了后,都要和丈夫姓,但这么说也不绝对,有的女人结婚后还是没有改姓的,不过这女人多半和纱织家里有关系,还是瞧瞧的好。
一小时后,陈熙和田仲游在以商业考察为借口,来到了一所清酒酿造厂中。
“吆西,米西米西。”
“嗯,大大滴好。”
酒厂的一个负责人指着大桶中白花花的米粒,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
陈熙则是竖起一个大拇指,嘴里飙着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不知名语言。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国际上还是有另外一种语言的-bodylanguage(身体语言)。
这让他想到了曾经父亲说过的一个真实故事。
曾经华德工厂突然来了一名陌生的樱花人,对方不懂英文也不懂华国语。
这个樱花人又想购买华德的设备,于是急的满头大汗。
最后陈逸枫就拿来了一块白板,在上面一边写繁体字,一边画图,并用肢体语言表达。
结果就是,这笔买卖还真的给谈成了。
不过好在,他现在身边有着田仲游在,这个男人虽然别的不靠谱,但是这樱花语还算是很流利的。
可能他其他的话都是假的,但母亲是樱花国人这事是真的。
“我想见见你们这的老板行吗?”
“老板不在。”这个负责人听完后,摇了摇头。
“这个佐伯·xxx是酒厂的创始人吗?”
“不是,我们酒厂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
负责人再次摇头。
在一番询问无果后,两人只能郁闷的离开了这里。
看了看手中的资料,陈熙又说道:“这不还有几个工厂么,要不都试试?”
“我觉得这些都和你描述的不符,你要是想去看也没问题。”田仲游在反正也没事做,很是爽快的就点头同意。
接下来,一连跑了几家工厂,果然和田仲游在所说的差不多。
那些老板里不是年纪不符,就是性别是女。但陈熙还是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人似乎都是一个家族的。
在国内,姓张、姓李、姓王的人有很多,但基本上都不属于一家。
不过在这福冈地区,同姓的人那可就不太一样了。类似国内的什么王家村、李家村,大家都是一个族。
“你打听我们家族的事情做什么?”这次与陈熙见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他满脸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总觉得两人不是来谈生意的。
“我是一名作者,特别喜欢樱花国文化,经常在全球各地了解风土人情,为我的创作找灵感,还请不惜赐教。”陈熙一脸真诚的答道。
看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又喜欢传统文化的人,青年渐渐放松了警惕:“我们这一族在福冈地区有很多老板,但是大多数都是做农业的。我族的本家就在久留米市……”
经过青年的解释,陈熙也逐渐明白过来。
意思就是佐伯家族的本家是在久留米市,主要负责的就是农业,这不单单是九州地区,而是整个樱花国。
现在的族长,也就是当今的樱花国农协协会会长。
农协全称樱花国农业协同工会(japanagricuuralco-operatives,简称ja),是在亚洲办得最成功的农业合作社之一。
可不要小看这个农协,这在本国可是个了不得的组织。
可以说农协就代表了樱花国所有农民,农协属于农林系,农林系的议员是相对稳定的,因为农民他们会持续投票给某个固定的政客,不像普通市民那样,今天我投这个,明天我就投那个。
所以相比城市里的议员,农林系的议员的位置是很稳定的。正所谓资本是积累而成的,那么稳定就相当于这个政客的实力越来越强大。
当然,议员自然而然也要维护农民的利益,否则别人不会投票给你的。
这就导致了整个樱花国的农产品价格非常高,比如说大米,樱花国是不开放自由贸易的,本国的米价是国际市场价格的六倍,所以说樱花国的农民就两个字-有钱!
那再说说为什么农产品价格那么高呢?就例如樱花国的西瓜,那是相当的贵。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为什么不卖便宜一点呢?
那是因为农协不让卖便宜,樱花国的政府是干涉不了的。
农民种什么、种多少、卖多少,全部都是农协说的算。
农协有的时候为了保证农产品的价格稳定,就会要求农民减产,进口的农作物就要加重税,这样才能维持本土的农产品价格。
不得不说,农协的这一套还是很有用的,不但保证了食品健康度,而且还稳定了农民的生活。
有一个笑话是说,樱花国的西瓜那么贵,那就进口呀。
如果哪个议员提出这个方案,估计当天晚上就会被瓜农给一锄头敲死。
跟农协挂钩的企业有很多,可以说樱花国有很多农产品工厂都和它们有关。
我勒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