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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买回的奴隶(管家场合他那艳丽多情的夫人)(1 / 1)

昨夜玩家们讨论了很多,关于“教堂”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并且除了阁楼的两条系统承认的线索,他们在其他楼层没有找到关键信息。

最平安的第一天已经度过,游戏中通关时间越长,副本的未知性越让玩家棘手。如果不能拿到明显的提示,就只能等待接下来发生什么事给他们提供信息。

而这往往会使玩家减员。

“别纠结了,从庄园里的npc入手,为了节省时间,分开行动吧。”秦绯指尖转着一把从厨间顺过来的餐刀,用衣角擦拭着。

看到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秦绯一脸笑容:“系统卖的能伤人的东西太贵了嘛,我买不起还不能就地取材一下?”

她摸了摸鼻子:“别这么看我,我遵纪守法的哦。”

“你想找谁问话?”小橙待在角落,看起来格外瘦小,两只眼睛明亮地盯着她。

“找那个女佣。”

程恪难得打断他们的交流,一句话说完又是一幅不参与讨论的样子。

“嗯……程恪,叫你名字可以吧?还没怎么听你参与交流,你有想法?”

秦绯习惯团队里总出现一个不听劝又我行我素的大佬了,她无所谓也希望躺平之光照耀己身,不过命运不太眷顾自己,但也不让人失望。

小橙倒是不见外地叫了声“程哥”,但看起来她的主要兴趣还在秦绯身上。

瘦小男人坐的板正,两只脚尖紧紧并在一起,低声开口:“我们不能……去问一下那个夫人吗。”

“她肯定知道的,她看起来也很好说话……”

小橙有点意外的转过脑袋看着他:“你觉得他会知道什么?”

秦绯表示:“可以一试,但也要挑合适的时机吧?”

瘦小男人看起来不知所措,低声喃喃着:“会知道的,会知道有些东西……”

两个女生见他低下头,也没再关注他,程恪倒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瘦小男人并没有察觉到,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大脑有些凌乱。

秦绯再次接过话题:“雨没有停,但是今天公爵还是不在,昨天粗略找线索的时候没有碰见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游戏不会不合基本逻辑链吧。”

小橙疑惑:“难道他真的外出了?”

“不太对,他昨天根本没走大门,甚至衣摆发尾这样的地方,一点潮湿的痕迹都没有。”秦绯当即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藏在房子里。”

程恪的话让玩家们心里咯噔一声,不是没有过这个猜测,只是真正确定猜测,意味着他们在公爵可能存在监视的情况下行动会更加艰难。

“动作小心一点,不要让他注意到我们。”秦绯安慰其余人,“不管怎样,npc那里的信息是一定要拿到的。”

“伊利亚。”雪白纤细的手指落到被面上,容霓睡醒了,两眼惺忪地呼唤女佣服侍他穿衣。

裙子很华丽,但大约是因为丈夫享受于为他穿衣脱衣的情趣,设计得极其繁琐。如不是家里有客人,丈夫不在的时候他只会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庄园里走动,随后被丈夫抱在怀中心疼地轻斥要注意身体,有时会以热身为由做点过分的事。

那件颇具惩罚意义与淫秽色彩的衣物在容霓的眼泪攻势和强烈要求下被撤去了,容霓的眼泪本就是用来耍手段的,又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似的被丈夫又亲又摸很久,折腾够了才睡过去。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女佣,管家手持油灯走过来,房间内的光线霎时充足许多。他将油灯搁置在桌上,来到床前要侍候自己的主人。

容霓打开了他伸出的手:“你去喊伊利亚过来,这里不需要你。”

管家覆盖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有些微颤抖,他的声音有种极力掩盖的平静:“为什么?夫人,这件事向来是我的职责,请让我来为你穿衣。”

他已经屈膝半跪在床前,微微仰视着他的主人,以一种敬奉神明的姿态。

“你惹我生气了,我现在不需要你。”

管家垂首,声音很轻:“夫人,我没有告密,您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公爵。”

容霓不明所以:“我知道,你说这个干什么。”他只是现在不太想看见管家而已。

“那您为什么要赶我走?”

“您要抛弃我吗?”

“您已经腻味我了吗?”

管家的声音轻极了,但气势咄咄逼人。

“我没有,你不要说了。”容霓被他弄得有点头疼,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管家会是这种纠缠不休的性格。

“您只是有点累了。”

管家解开了燕尾服的领扣:“请您使用我吧。”

从管家的视角来看,他这一生几多波折。

他少时是声势最大的贵族之子,在家族覆灭后却不得不四处奔波逃难,母亲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很快保养精致的脸上满是风霜。他们被骗走带着的所有钱,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抛弃了年幼的孩子,独自一人攀附新的情人,远走高飞,继续奢靡的日子。

他流浪在街头,偶尔有好心人施舍的面包或是什么来果腹,他不敢抛头露面,害怕仇人寻上门来,即使他根本没有一个四面有遮蔽的避难所。16岁时,他被几个强壮的男人捉住卖入奴隶市场,却因为身材瘦小一直无人问津,被束缚手脚,蜷缩起身体,不动弹以缓解胃部烧灼的饥饿。

几天过去了,没有人往笼子里丢食物,他快要饿死了,终于他面前被扔了半块干掉的饼。

他狼吞虎咽之际,模糊听到那些高壮男人的交谈,他们应该是外来人口,用很本土化的法语交流,而这里的通用语言是英语。

幸好他过去的贵族时光被按头学习了多种语言,能大致听懂这些话,此时此刻他才发觉,他脱离那种生活不过几年,却已经几乎不会主动回忆了。

那些男人叽里咕噜地说话,平常凶恶的脸上多了激动之色,他们说。

“这里要来一个大人物。”

“我听说是位可爱的美人,她要来挑选奴隶,若是我也能被选上……”

“得了吧,收起你的白日幻想,她的要求是年龄不能超过16岁。”

“她已经结婚了吧,我曾经有幸见过她的美貌,真是位漂亮的夫人,只可惜这么早就嫁作人妻……”

他趴在笼子底,像一只闻风而动的蟋蟀,只等待合适时机扑到更高支的草叶上。

命运女神降临,他的目标勾住丈夫的手臂,甜软地微笑着,明艳的脸上如同泛着光辉,四面倾泻出的阳光照到他狭小的笼子,他迫不及待逃出去了。

那件浅紫色的裙子华丽,下摆被裙撑撑起,几乎拖在地面——今天地上铺了色泽鲜艳的毯子。

裙摆摇晃到面前,他伸出手,碰到尾端缝上去的小珍珠。

“夫人——”

容霓听到很沙哑细微的嗓音,他疑惑地回头,看见笼子里瘦小的孩子,因为蜷缩起来,看上去可怜无比,登时激起了他一点怜悯之心。

他转身轻扯丈夫一下,丈夫顺从地跟着他走过去,那个奴隶又对他说:“您的裙子上掉下了这个。”

他瘦削的掌心躺着一粒莹白细小的珍珠。

容霓打量笼子里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喉咙吞咽一下,声音稍微大了点:“不知道,夫人。”

面前高不可攀的夫人近在咫尺,他低下头,察觉到再次被扫视了一下,掌心落下一点不值一提的重量,小珍珠被拿走了。

“那你就叫柏伦吧。”

“你会被带到菲尔曼庄园,成为那里的一名仆人。”

“以及,你属于我,我是你的主人。”

他的一生不会再有不值得,因为蝴蝶曾短暂地落于他的手上。

柏伦的黑色燕尾服丢在地上,他的薄马甲和板正的白色衬衫的衣襟都散开,正在和主人偷情。

他心爱的夫人刚睡醒,敞开的衣领露出半个雪白肩膀,唇上被吮吸过度的肿胀还未消去,颈子以下布满吻痕。

柏伦宽大的手掌握住夫人后颈,他已经脱去一只手套,预备做些更亲密的事。

早先练习西洋剑,后来流浪做点粗笨活计以换取食物,以及一小段时间做仆人的经历让他的掌心变得粗糙,磨得主人细嫩的皮肉很不舒服,试图逃脱他的掌控。

柏伦顺其自然的放开了握住夫人脖颈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还戴着手套,牢牢掌握夫人纤细的腰。

“您想要下面更舒服一点吗?”

他的一只膝盖压上了床,下体鼓胀的弧度显露无疑,少时营养不充分并没有阻碍发育,它成长的很好,怀里的主人亲眼见过。

“嗯……不……再等一下……”

野兽听话的不再动弹。

容霓想着刚才他们还在冷战,这样又算什么呢,难道亲密一下就一笔勾销?这不太对吧。

更何况现在的场面,他完全是被压制的那方。

他很快的想到解决方法,自己也兴致正浓,但这种事情,他要占主导位。

反正总要和好的,现在自然是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柏伦被轻易压倒在床铺上,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只是唇角露出一点带着痴迷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主人的动作。

腰间的皮带被解开,夫人戴上他脱下的手套,明显松垮垮地包裹住手掌,伸进他的黑色长裤里,握住烫热的地方,轻轻撸动着。

管家很快就溃不成军,他的心理快感明显多于身体上的感受,苍白的脸勉强浮现活人的红色,摘掉手套的那只手盖在脸上,遮蔽住沉沦肉欲的眼睛。

容霓愉快地调教着掌心搏动的肉虫,他的手法完全不怎么样,但很乐意在这种事情上占据上风。

他跨坐在管家大腿上,睡裙中伸出来的纤细小腿压在肉白的腿根,挤出来鼓鼓的质感,吸引人伸手进去揉捏,再掰开来看看内里的美味景色。

柏伦缓了会剧烈冲击的快感,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上身直直坐起,双手托住了夫人跌落下来的肉臀。

“你干什么?”容霓从后跌的恐惧中回神,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用的是那只戴了手套的手,上面沾上的透明粘液被刮蹭了些在管家苍白的脸上。

容霓见了有点嫌弃,尽管这画面让他两腿间的部位有点湿了,但他还是选择扞卫自己洁癖的权利。

管家将他的手套摘掉,又用口袋里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擦净了脸,才重新贴近了夫人。

“夫人累了,让我来吧。”

容霓还没说什么,就被略显粗糙质感的东西掰开两条腿,戴着雪白手套的两指撑开了那道小缝,伸进去轻轻搅了搅,动作有点艰涩,手指被排斥,有点寸步难行。

“夫人,这样会舒服吗?”

容霓狠狠咬上了管家的肩膀,那一小片衣物被他叼进嘴里含着,堵住高高低低的呻吟,很快透出湿润的水渍。

三根手指伸进去,夫人漂亮的身体已经发起抖,眼尾染着浓郁的红,双腿交叠在管家腰后,脚背绷直,圆润脚指痉挛般抖动,被快感折磨得精神紧绷。

那张让人又爱又憎的艳丽面容上布满红潮,陷入情欲后病态的白也被暂时掩盖。夫人舌尖微吐,滴下藕断丝连的唾液,柏伦迫不及待的嗦吸上去,他沉迷于和夫人接吻。

他下腹的东西烫着夫人的腿根,夫人却无法动作,不能远离这种灼烧之苦。

管家几根手指同时抽送,将夫人送上高潮后,夫人却一脚将他踢开。

柏伦衣衫不整躺在盖住木质地板的绒毯上,胸膛还在高热的气氛中起伏,喘息从他喉咙中压抑地吐出来。

“好了,快点帮我洗澡穿衣,我要起床了。”

容霓看着管家略显失落的脸,唇角轻轻扯起,有点小报复成功的快意。

而柏伦是条衷心的护卫犬,从不反抗,更不会违背主人的心意,他只是贡献他沉默的爱。

柳常卿是这河下村一户寻常人家,知事时便父母双亡,从此独身住在草屋里,年幼还要靠附近几位善心乡民接济过活,如今早已不用。咸璟三年,科举盛行,不拘出身,无论男子女子,皆可舞文弄墨节节高中,去繁华之地谋个一官半职。一时乡野之地也多文人墨士,也有那么三三两两个金凤凰,柳常卿便是去年中过了秀才。

科考舟车劳顿,也需钱财,因此常卿现在自家田里收麦子。河下村六月太阳最是毒辣,常卿脱了短褂,麦色皮肤上滚着汗水豆子,抹一把又下了一镰。

太阳西移,他今日活做得差不多,要回去温书。村中私塾里的先生脾性很好,身后是一群娃娃零七碎八的读书声,先生摸着一把山羊胡夸他心性难得,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常卿将绑得结实的栅栏推开,一只黑背犬立刻扑上前兴奋摇尾巴,还扯着他灰扑扑的裤子示意他跟过去,常卿感到莫名:“阿丰,你有什么事?”

那狗极通人性,“呜呜”叫着,尾巴拍打的更急,带着主人往院子里那颗老树方向过去。

常卿一看,方才知晓,那树下堆着一层红布,细一看,竟是躺着个身形瘦小的人。

阿丰上前兴奋地嗅着那不知死活的人,黑色鼻头将一片红色蹭开,露出一只精致的脚,脚的主人却纹丝不动。

常卿心里惊了一下,他面色有点红意,眼睛不敢朝那个方向瞟,心中猜测是哪家女子跑出来,倒在这里,莫不是天热中暑了。

他唤黑背犬离开,上前去查看,发现这女子乌发极长,若站起来怕是能铺到脚踝,衣裳虽没有那些老爷小姐们素爱添上的刺绣,却是柔软轻薄,是从未见过的料子。

常卿眼力非凡,遮住女子口鼻处的长发还微微扇动,这人还活着。他道一声“得罪”,手握成拳揽过人肩膀想搀起她来,谁知那女子手腕一动,一双玉臂顺势缠上他脖子。

常卿面色闪过惊愕,还不及有什么其他动作,便被面前白花花的皮肉晃到眼睛,登时气血上涌,鼻腔淌下两道红艳艳的颜色。

红衣之下,“她”竟是什么都没穿。

常卿咽下口水,手忙脚乱眼神也发飘,他心脏跳得频率乱飞,快要冲破胸膛,他方才……方才……看到了女子才有的饱满阴唇,因两腿微分开,露出内里娇嫩的红色。

他的脸烧起来,在麦色肌肤上不甚明显,怕轻薄人家清白女儿,双手紧握成拳,用手肘小心推拒着,却忽视了自己的平衡,那具柔软的身体朝前压倒,常卿便被推着,后背挨在地上,阴错阳差还被倒下之人的臀压上脸。

“姑娘——!”常卿被吓到,从下方出声,那两片压到他左半边脸上,他来不及闭眼,便看到两颗白嫩小球蹭到他高挺鼻梁上。

他愣神一刻,才想明白这“女子”原是个奇异的身子,竟然拥有男人女人两套物件儿。

常卿心里回过味,便没那么羞耻。他把人当寻常男子看待,将又变得一动不动的人从脸上抱下来,触手冰凉滑腻的肌肤叫人在这三伏天里爱不释手,如上好的凉玉,沁着丝丝缕缕勾人的气息。

但这体温,怎么摸都觉着过低了。常卿一手将人搂抱在怀里,另一手去撩开他过长的发,顺滑的感觉触手而过,一张绝艳的美人面映入常卿眼中。

“两弯柳叶细眉,一只白玉琼鼻,春花染红唇两瓣,笑语倾三城。”

常卿喃喃,他不怎么出村子,也不常见美人,但他觉着从今往后勾住自己心魂的,也只会有眼前人,他的心跳得飞快,不曾停歇。

阿丰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在他腿边打转,摇晃着尾巴,时不时上前要舔上垂落的那截纤细小腿,被他轻声呵斥开。

常卿怀里的美人漂亮到似鬼近妖,双目倒是勉强睁开的,只是眼神迷离不堪,随时都要睡去的样子,常卿唤了他几声也毫无回应。

常卿兀的想到先前看到的艳情话本,那上面记载一类十分妖异的鬼怪,名唤“艳鬼”。其上写着:“艳鬼颜色姣美,身怀名器,凡投身于乡野幽冥,男子亏空气血,莫不沦于肉欲之下。”

他登时在心里道了声“抱歉”,眼前漂亮男子说是鬼,也不过体温比寻常人低些,心脏处仍能感受到跳动,一呼一吸也有些热气。他没怎么见过世面,兴许是人身患怪病也未可知。

美人肤肉软滑,瞧着像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怎就沦落到这乡野穷村,如今一副神志不清之色。思即此,他心内有些可怜,以为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公子是被歹人所害,决意先把人养着,等日后他父母亲人寻过来,也好将人还回去。

常卿将人托报抱着回到屋内,他日子过得节俭,屋内现只有一张能睡人的床,便整理一下将这小公子放了上去。

他自己拿手随意擦了两道脸上鼻血流过的痕迹,去提一桶水,又拿来些柴火,烧好的热水兑了凉的,用木盆子装起来,想给这落了满身脏污的小公子洗一洗。

那盆本也是他装水擦身的盆子,并不多大,但他除了小公子衣裳之后,一不留神让人溜坐进去,只好先勉强给人当个小澡盆用了。

满头青丝被他握在手里,留意着不落到盆子外面,那只臂膀也叫小公子的脑袋枕着,另一只带了茧子的粗厚手掌拿布巾擦洗着美人雪白身子,他本没有在意那方私处,只避开眼睛往那处擦洗了一下,可因为瞧不着,反而摸错了地方,长的那根中指摸进人家穴里。常卿顿时惊慌抽走手,然而条件反射看了一眼,正看到那敏感地方软肉翕动,吐出一包黏糊的汁水,有别于完全清透的洗澡水。

常卿恨自己眼神如此好,心里不断叫着冒犯,避开畸异艳丽部位不再敢细看。将人擦洗完毕后拿了自己较新的衣裳裹住这具软绵绵的身子,长发单独洗了一遍,被男人用布巾一点点擦干,铺开搭在床头,这天气一会儿便能蒸干。望着人已经合上的眼,常卿心里想着要给找个大夫瞧瞧,又想到白肤柔腻的触感,捂上眼睛叹息自己心思卑鄙。

柳常卿趁着天光仍亮,将捡回来的美人收拾好便打算出门寻一位大夫,回想着触手的凉意,他不自觉的眉头皱起,有点忧心忡忡。

起先他便以为这是种怪病,可这山村野乡,哪里有郎中会有治这病的经验呢?

常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怀着期望叩两下乡里郎中破茅屋的门。

这位郎中不过来这村里一年左右,便迅速积起威望。只因乡中从前没有治病大夫,看病要走远路去县里,纵使车马兼备,也要好些时候,何况是穷人家,看病自成奢侈。一年前这位晏姓人士浑身血的倒在一户人家田埂上,乡民一摸还有气息,幸好有人会点止血的土方子,那人福大命大挺了过去。清醒得快,大概恢复得也不错,不久后就在乡里一间破茅屋住下来,还会给人看看病,自称是游医,除却性格古怪,在乡民间收获了不少赞誉。

常卿找上门来不仅因这是最近的一位大夫,还因这大夫似乎真有些本事在身上,他来乡里后不久,治愈了几个孩童拖了许久的病,是那几人进了县城大夫也表示摸不清症状不能下药的怪病。

柳常卿准备再敲几下的时候,门从里侧响起一点声音,开了一道缝隙,屋里很暗,弥漫一股苦涩的药味,混杂些不易察觉的腥气。

“做什么?”郎中声音沙哑,像是嗓子受过伤。

常卿立即说明来意:“晏郎中,我家中有人似乎染了什么奇症,可否请您上门瞧瞧?”

姓晏的郎中抵着门没有动作,裹着喉骨的皮肤尖凸处又动了动:“什么症状。”

“手脚发凉,似乎身上都冷,一直昏睡着不曾醒过来。”

面前宽斗篷快裹住半张面容的游医沉思片刻,叫他稍等,回漆黑的屋内拿了几样东西便跟上常卿去探病人的情况。

游医的茅草屋离乡民的屋子较远,乡民也都默认晏郎中喜欢躲清静,常卿来时心里想东想西没在意时间如何流逝,如今请到大夫回去的路上心中反而一片焦急,向来盛着金榜题名的书生脑子莫名被一人倩影占据着,叫他脚下生风一样的走着,步伐愈来愈快。

游医在他身后看他一眼,贴合他的步速跟着,看着十分轻巧。

常卿急切推门进到里屋,不忘给郎中让了个位置:“晏郎中,您快看看这是什么病?”

晏恕苍白的手指从宽大的黑斗篷下伸出,手背青筋隐隐泛黑,两指沉稳地搭上人的脉搏。

他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姝丽倾城的容貌,不感兴趣一样移开眼,专心诊“病人”的脉。

柳常卿在一旁坐立不安着,他也奇怪于自己胸腔里那颗紧张不堪的心,为何只是看着床上红衣男子的脸便跳得那样快,炽烈的情绪在他耳后熏起一层薄红。

“无碍。”

诊了些时候,晏郎中将手收进袖中:“天生体弱,吃几帖药即可。”

柳常卿放下了心,随即他听到游医腔调古怪的询问:“他是你什么人?”

柳常卿一时不语,他一心将人捡回来,还没想着给人安个什么身份。

幸而游医也没有多问,从带来的药箱中抽出几个纸包,又吩咐了用量,便让柳常卿下去煎药,他为病人施针,需要回避。

常卿走后,游医的手没去取针包,反而径直伸进床上美人所盖的薄被下,微凉的手指揉上胸膛处的软肉,一掌包住两只乳包揉捏,方诊过脉的二指狎昵地戏弄左胸一颗小红豆。

他手下力道逐渐加重,容霓受不住胸口小豆上传来的痛意与一点似有似无的痒,长睫颤着假装悠悠转醒。

“醒了?”

晏恕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脸,面容冷漠不近人情,手下淫亵动作却十分割裂,沙哑古怪的声音贴近。

“不装睡了。”

容霓一双媚得惊人的眼睛自他脸上扫过,一只纤细的腕子搭在那只不怀好意的手掌上,低温的光滑皮肤抚过去,漆黑瞳孔里好似闪着盈盈泪光:“你……在做什么?”

晏恕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揉捏两只小乳的宽大手掌并未收回去:“治病。”

磨出茧子的掌心揉搓上双乳,冷美人的两只小乳被搓热,烧起的情欲磨得他十分难受。

“不要动了……”

口中说着推拒的话,两只手臂反而攀上游医的肩背,好似一株无可依附的菟丝子,紧贴晏恕轻声呻吟:“嗯……不舒服。”

晏恕受不住这等诱惑,掐过他的脸寻到那张娇艳的唇,迫不及待亲了上去。

容霓惊讶一样的张口,猝不及防叫他的舌头闯进来。

齿关一开,软嫩小舌被纠缠吸吮,口腔被四处扫荡,连日不见,情思几乎压垮晏恕,他一刻不停地索取爱意,也只不过尝尝肉鲜味。

容霓眼尾挑起,睨着闭眼的男人,偶尔做些细微的回应,舌尖相触的地方,一点暖流被他吸取出来,充盈到冰凉的躯体里。

晏恕焦躁,情不自禁,要将人压倒在床上做那档子事,手还没沿着腿根摸到肤肉软滑的细腰上,被薄被间伸出的一只脚抵住胸膛,“咚,咚”的心跳声传过去,隔得远,容霓感受不到。

容霓尝够了男人滋味,眼珠一转,按着额头,声音颤抖:“放开我,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君。”这句话脱口而出。

容霓:“……”……是前夫没错。

他在看中的新猎物门前随便一倒,那傻书生便直接将他带回去了,不待他找个合适机会和书生相处,那傻子还给他带了位郎中,还是熟人。

为了吃口饭而已,实在倒霉到家了。

“我从未见过你,是你在我身上动作,我醒了便看见你这,登徒子。”

这话还是他从话本儿上瞧来的呢,现如今也能好好表演一番。

但他这神色,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脱去情欲之色,面前男人恢复了一脸淡漠:“夫妻之间本该举案齐眉,妻却红杏出墙,既然你忘了,我原谅你先前的不忠,你日后随我一起,总能想起来过往之事。”

容霓拧眉:“我同你没有干系,不要纠缠。”

晏恕心中一痛,右手瞬间捉住黑袍下空荡荡的左袖,断臂的触感叫他回神:“不要说这话。”

他立在原处,逆着光,长发遮住神情,因此容霓分辨不清:“我不纠缠,不要说这样的话。”

容霓觉得好像自己戳中了什么别人的痛处,但他向来如此。如果他是人,而人人都向他索要同等的情,他怎么应付的来,幸好他是只艳鬼,失心人恨他非人,却难以牵连到他。

他和别人的从前种种,也都是从前,只是他们学不会向前看而已,怨不得他。

晏恕许是有些习惯了,站了一会儿开口:“藏好你的尾巴,别被捉住了。”他拾好自己的药箱,不再看身后美人的神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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