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毒,但胜似毒。
她说道:“算是吧!”
他已是将蚊帐撕下,再将簪子扔给陆蔓蔓,然后转动轮椅,朝着桌子而去。
她又是用簪子狠狠扎入自己的手臂之中,这才勉强清醒了一些。
“陆蔓蔓,我有些头晕。”
她无力地躺在,“太子殿下,蔓蔓现在除了叫你加油,便是一点事情都不能帮助你了。”
他已是来到了桌前,用手中的布包裹着香炉,然后他又转动轮椅,来到门口,他高喊,“来人,快来人呀!”
屋外并无人应答,太子殿下聪明如此,自然不会不知道此时门外无人,他还在叫人,不过是不相信自己的母妃会害他。
“来人,快来人呀!”
陆蔓蔓叹息一声,“太子殿下,您还是省省力气吧!与其在这里浪费许多体力,不如想想待会儿我们被人发现,要作何解释。”
虽说香炉已是被布包裹着,但是还是有少许的烟雾从缝隙里面跑了出来。
他的手用力地抓住轮椅的把手,他想不通母妃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此时正是立储、废储的关键时候,而且他也知道那香炉里面焚烧的是什么,若是他待会儿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与陆蔓蔓发生了什么,那么他与楚擎之间,一定反目成仇。
失去了楚擎的支持,他便失去了大半的支持力量,他会很快便从太子的位置上下来。
母妃,她这么做,难道是为了邺儿?
他看着自己的腿,自从他的腿废了之后,母妃便对他不冷不热,也不去东宫看他,难不成,他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
但是哪有母亲抛弃自己孩子的道理?
他的眼眶有些红了,这精神上的打击,让他的理智又失了几分,他的呼吸又急促了不少。
陆蔓蔓举起簪子,刚才扎了自己一下,还能清醒半盏茶的功夫,但是刚才的那一簪子下去,只清醒了一瞬间,如今又是要失去理智了。
她看向楚然,他是楚擎的哥哥,自然与楚擎有几分相似,她看着他的脸,一会儿是楚然,一会儿又是楚擎。
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又是将簪子狠狠扎进自己的手臂。
“陆蔓蔓。”她睁眼,楚然竟然离她这么近,他眼色迷离,他叫着她的名字,“陆蔓蔓,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的一只手抓住她手里的簪子,竟是在接触到她的手掌之后,轻轻摩擦她的皮肤,他的呼吸更加重了,“陆蔓蔓,那天你在东宫告诉我的话,我都听进去了。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真正的采荷其实已经死了,这个采荷应该是有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她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簪子从她手中夺走,他俯子,他的脸离她的脸不足一寸,他的气息在她的脸上,如同久旱相逢的甘露一般。
“陆蔓蔓,你是不同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我看见你和双双跳入莲花湖,我也知道你就是陆蔓蔓,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女子竟是像你这般灵动,你的眼睛,充满灵气。”
说话间,楚然已是从轮椅上,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