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兴早了,腕上枷锁灵气萦绕,竟然没有断裂的迹象。
说明灵器的主人还活着!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阵巨大的拖拽力将他快速地往另一个方向拉扯,他整个人再次被不可抗的力量拽回了行殿里。
他扭头一看,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废墟的阴影里,冷冷地看着他!
“咳,咳咳……”崇灏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密室,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指了指外面本应是尸体的地方,“你炼制的傀儡?”
“你果然想杀我。”闻东弦的脸色冷了下来,嘴角也不再维持弧度,让他周正柔和的面容有了一丝阴鸷。
崇灏并不否认。
他没想到闻东弦居然用傀儡试探他!
他确定之前给他水凝丹的还是本人,那么这个傀儡,就是在他用神行符想遁走的时候换过来的!
不得不说,时机掐得刚刚好。
密室的结界和整个塔楼的建筑都被闻东弦不知用什么方法以极快的速度修复好了,不仅如此,崇灏还感觉到塔楼外围多了不少强大的气息,拱卫住了这处行殿。
多半是天衍宗的护宗长老。
现在,他就是瓮中那只鳖了。
“你想救秦修淮吗?其实我保留了他一丝神魂。”半晌,崇灏靠坐在木椅子上,脑子里转了千百个念头,最后说道。
“崇灏,你难道以为我是因为你伪装成芷容才对你以礼相待吗?”闻东弦走了过来,身上蘼芜香越发明显,他从柜子里取出几枝紫色的香点燃插在了桌上的空瓶里,指尖一点灵火催发这紫香,氤氲的紫烟很快蔓延开来。
崇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下了一个饵,鱼却不上钩,不免焦躁起来,“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崇灏,你的’逆鳞’在我手上。”闻东玄从墙上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七弦古琴,淡定地坐下来弹奏。
崇灏的瞳孔震动,缩成竖形,浑身像炸了毛的雄狮,“你说什么?!”
“铮……”一声,琴音骤起,音波带着某种奇异的振动频次,直接敲击在了崇灏的心上,一节又一节起起伏伏的音律,令他神魂莫名震动,呼吸陡然变快,接着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琴音还在继续,短短片刻,崇灏身体开始发热,浑身像被炙烤似的,整个人都被热意笼罩
遍布全身的燥热感充斥他的神经,不过滚烫感并没有占据他的意识,更难忍受的是下腹以及后面的某个地方,身体内部如同千万虫蚂咬噬,酸麻痒痛,恨不得拿把剑进去捅一捅。
而每一个音符都在加剧这种浑身热烫空虚的感觉。
“嗯……唔……”很快崇灏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扭动着通红的身躯,上衣被他自己撕扯破碎,胸腹漂亮而饱满的肌肉上润滑湿亮,空气的摩擦都能让他的两粒乳头硬凸起来,腿间之处也鼓了起来。
“从你踏进天衍宗那刻起,,逆鳞’就有感应了。”一曲终,闻东弦缓缓起身,走到了浑身瘫软的崇灏面前,伸手解下他的黑色腰封,探入他下腹的内甲翻起,将他的亵裤一下子扯到了膝弯。
崇灏手腕上的枷锁被闻东弦召唤回来,在他掌中再次幻化,变成了一截表面粗糙通体漆黑的男根状硬物。
此时,崇灏的双手终于获得自由,他张开嘴唇,浑身像砧板上的鱼似的挺动了一下。
“啊?!什么?!”
他在震惊中被被闻东弦抬起长腿扛到肩膀处,强行将臀缝间的隐秘肉穴展露出来,此时穴周湿滑,闻东弦的手指轻易就捅了进去!
“滚!你发什么神经?!”他没想到闻东弦居然存着这种心思,顿时像吞了一万只苍蝇,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然而,他的身体却被琴音控制,不仅无力挣扎,反而渴求其他的东西!
接着,下面被闻东弦捅开的地方突然被插进了一截光滑而圆润冰冷的异物!
“它已经被我炼制了,你感受一下,’逆鳞’重新回到你身体上的滋味如何?”
******
六百年前。
什刹海,无上崖。
这里是南禹大陆少有的灵气充沛之地,生存着很多灵力高强的妖兽,但鲜有各大宗门弟子靠近猎杀,因为这里还同时濒临满是魔沼毒虫的妖潭,灵力低微的修士一不小心就会被魔气侵扰,或者被魑魅魍魉诱杀。
十死无生。
倒是不少妖修或者魔道之人偶尔结伴来此猎杀高阶妖兽,获取妖丹和灵材。
幽暗深邃的树林里,树木高直,枝叶繁茂,遮挡月光,四处均不见光亮。一个穿黑衣的青年修士走着走着,四周一片寂静,远方的林子深处,仿佛还飘起了轻纱一般的薄雾。
前方飘荡在林间的雾中,传来了女子柔和的歌声。
歌声空灵,低沉婉转,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青年很快听入了迷,快速朝着歌声的方向走去。
树林周围的薄雾轻荡,将他的身影完全包裹了进去。
青年修士进去没多久,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就出现另一个青色衣袍的青年,思忖了一下,他也悄然跟随了上去。
一处隐蔽的山坳中,霜华般的月光落在拐角处银色华丽的门洞上,一名白衣女子坐在石墩上,高声歌唱,周围雾气弥漫,她听到来人动静之后,起身迎来,雪肤红唇,盈盈翦水,她用手轻轻梳理自己的垂发,说了一个字,“来。”
这个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青年立刻感到一股隐约绑缚的力量在催促他靠近那个女子。
跟女子对视一眼,就像有爬虫在身上游走,竟有种轻微的酥麻感。
“你不是人修?”女子脸上漾开一抹笑容。
深沉的夜色里,她背后的黑暗,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你也不是什么人类女子。”金色的竖瞳在英俊的脸庞上显得戾气十足。
“既是同类,何故阻我求觅伴侣?”女子面露委屈道。
崇灏展开手掌,白色的妖丹灵气萦绕,“这红尾白蛇不过五百载修为,也配当你的伴侣?你们腾蛇族原本在柴桑山还有一席之地,如今却被挤兑到无上崖,大概再过千余载也差不多也该消亡了。”
他不再掩去一身妖气和修为,整个人气质陡然发生变化,“诱我到来,也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腾蛇,冬天蛰伏休眠气息全无,夏天苏醒,觅食和寻找配偶,但因不能离自己的洞府“佐水”太远,而只能诱惑方圆数百里的妖兽和修士自投罗网。
腾蛇除了有蛇一样的尾巴,还有翅膀,翅膀在肋骨处,她的歌声便是振翅发出的,寻找食物和配偶是完全不同的灵力波长,不在她的狩猎范围是完全感知不到她的歌声的,因此崇灏被诱惑来,她才断定对方不是人类修士。
因为,她现在发出的,是求偶的歌声。
“郎君杀了妾身的伴侣,妾身便是你的了。”女子闻言迤迤然拖着裙摆靠在崇灏身上,长指扫过崇灏胸口,黑衫顺指而裂,露出健硕的蜜色胸膛,女子视线下移,瞳孔里泛起一抹赤红,“自然要好生侍奉……”
碰到崇灏的时候,她便欣喜地发现对方是修为高深的蛟族,比那红尾白蛇强了不知多少倍。
妖族向来慕强凌弱。
既然是求偶,配偶自然是越强大越好。
“郎君唤妾身为’芃娘子’即可,不知郎君该如何称呼?”
“崇,单字灏。”
“崇郎请随我来。”
芃娘子水衫长袖一挥,便展开了自己的界域,不过须臾,便将两人带到了另一处地方。
这是个类似洞天福地的地方,白茫茫一片的洞穴里,地上全是透明的细砂,铺了数层,被阵法集中在方圆数十米之间,浓郁的灵气聚拢在中间的水池表面,上面放置着透明璀璨,光华均匀的软晶凝胶似的床榻。
芃娘子含笑解释道,“此乃万载?tu琈晶玉炼制的精华。”
?琈晶玉是山之精华所在,千载成晶,万载成玉,对蛟蛇一族是大补之物。
这东西不易寻找更不易保存,却是高阶灵器和丹药的珍稀原料,这么多数量,放在外界,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是芃娘子收集了几百年为自己求偶准备的,她们腾蛇一族有筑巢交合的传统。
饶是崇灏见多识广,也不免为这大手笔感叹。
思虑之间,他已被芃娘子请入了?琈晶玉之上,黑色的衣衫也被尽数除去,露出精悍强壮的身体,芃娘子搂住他的背脊,修长的指尖沿着脊柱上下抚摸,脸庞也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崇灏低着头,手掌中悄然燃起一缕灵火,腾蛇属于阴,最忌至阳灵火。
变故发生在很短的时间,虚空中飞出几个透明的镣铐,直接拷上了崇灏的脚腕。
崇灏悄然翻手灭掉灵火,一掌推开芃娘子,“这是何故?”
“崇郎比我修为高出太多,妾身害怕,放心,只是暂时压制住你的修为,不会伤你的。”芃娘子温言道,漂亮的眸子里含着委屈的泪光。
崇灏忍受着浑身恶寒,任由对方再次像无骨之蛇似的缠了上来,女子白衫半褪,露出雪白的大腿下,直接将他推倒在了?琈床榻上,坐在他的腰腹上。
然而令崇灏惊悚的是,这位“女子”上衣褪到了锁骨之下,白皙的胸部一片平坦,此时他明显感觉到还有个硬物顶在他胯间,他一把抓住芃娘子长长的秀发,五指用力收拢,“你是雄性?!”
因为过于荒谬,他都不称对方为“女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芃娘子的脸庞的线条锐利了许多,声音也低沉起来,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崇灏的胸口上,“郎君是蛟族,蛟族似龙非龙,上古时期不分雌雄,雌伏亦能孕育子嗣,这满榻?琈晶玉都予你,你既然被我诱来,我自然是化为你喜欢的模样,所以你就从了妾身罢!”
“荒唐!”崇灏修炼千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他急得满头大汗,耐心全无。
青色的灵力化为箭矢,“嗖!”地一声击中了地坤方向的虚空,伴随着一声诡异的似婴儿啼哭的惨叫,一只巨大的蛊雕浮现出来,它的翅膀被崇灏伤了,飞得不稳,徐徐降落下来。
“我没有被观摩的爱好!”崇灏神色发寒,再次阻挡了芃娘子向他胯下抚去的手。
芃娘子顾不得许多,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崇灏剥了个彻底,大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郎君莫怪,这是妾身的伴生兽,它修为不高,灵智未开,不会影响我们恩爱的!”芃娘子一边说,一边急切地将腿抵进了崇灏身下,一只手甚至已经伸到了他的后方,将他亵裤拉到了大腿根之下,“你好生躺下,我定会让崇郎登上极乐境界。”
崇灏躺在?琈晶床榻上,充盈的灵气精华自动钻入他的身体,沿着灵脉运转起来暖融融地十分舒适,但也让他暂时失去了调动大部分灵力的能力。
芃娘子娇小的身材压在他身上也也如一座大山,让他翻身不了,也推之不动。
火热的唇舌贴合在他的胸口,抓住他两块肌肉又揉又亲又咬,中间深色的肉粒挤压在雪白指缝里,异常显眼。
崇灏第一次被陌生雄性抚摸胸部,难掩怪异,但芃娘子手法高超,短短数息,他就有了反应,芃娘子见之,猛地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那根沉甸甸的硬杵跟他自己的握在一起,孽根互相来回摩挲。
芃娘子眼神暗沉,妖媚横生,长发绕在白皙的肩膀上,低头用艳色的嘴唇在崇灏打开的大腿根内侧用力吸吮,留下一个个暗色的尖牙印记。
他的手指沿着臀缝下移,探到肉色的窄缝,突然插入进去,两指并拢强硬地捅开内壁,剧烈的疼痛让腾蛇族的媚术失效了一瞬,崇灏眼神陡然清明,身上闪过一阵白光,脚拷“哐哐”碎裂,他不再犹豫一脚踹开了身上的蛇妖!
“你还不出来,还在做甚?!”崇灏额角青筋直冒,扭头向某个方向吼道。
他话音刚落,一道青色的闪电饱含灵力破开芃娘子周身的结界,正正击中他的背心,与此同时,崇灏手中的赤焱灵火化为长鞭,如毒龙般游出,将芃娘子束缚在半空中,他面色狰狞,厉声怒道,“你竟联合人修戕害我?!”
闻东弦收好隐匿身形的法宝,大大方方地站在了崇灏身边,碧色的水眸微微弯着向他致歉,“这腾蛇的老巢太难找了,我用璋玉埋入地下,祭祀精米,白茅草制神席……费了好一番功夫祭祀了附近山神,才卜问到这’佐水’洞穴。”
“不是给你留了神魂印记?烛阴骨鞭也有感应,何须这么久?!”崇灏皱眉,一想到自己刚被那雄性腾蛇摸了个遍,差点后庭不保,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跟闻东弦说话之时,芃娘子发出一阵阵惨叫下,赤焱灵火将他白衫白裙都烧没了,皮肤露出了焦黑的色块。
崇灏元婴期的修为压制芃娘子极其容易,但为了找到’佐水’进入他的老巢获取?琈晶玉,他才伪装成金丹后期跟对方虚与委蛇了半天。
此时目的达到,已经完全不留手了。
“怪我不留心,崇郎竟然是元婴修为……”芃娘子喘着粗气,衣衫狼狈,脸庞半边焦黑的皮肤上银色鳞片若隐若现,妖艳又丑陋,“你们若是杀了我,必然从佐水出不去,不如放过我,这些?琈晶玉我双手奉上……”
他话没说完,就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颈,一道利爪的巨大虚影贯穿他的胸口,鲜血喷涌出口鼻,他瞪大眼睛嘴里露出尖牙,竖起的瞳孔变成了灰色,渐渐没了气息。
随着他的身体化为一条黑色带着翅膀水桶粗的蛇掉落在地上,崇灏满掌鲜血的手中多了一枚粲然生辉的金色内丹。
“走吧。”将金丹和整张?琈晶玉床放入储物袋,崇灏推了一把闻东弦,“找出口。”
闻东弦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将腾蛇的尸体和洞府内其他的宝物搜刮了一遍,竟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许多妖兽和人的头骨,密密麻麻叠放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
其中不少都散发着浑厚的灵光,看来都是有修为的。
“你说这腾蛇是真的想要你孕育子嗣吗?还是想……过后将你当做猎物?”闻东弦似乎回想起方才赤裸裸的交合场面,说到关键字眼就脸色不自然地假咳了一声。
“自然是后者。”崇灏的眼睛闪烁起了危险的金色光芒,咬牙切齿道,“况且红尾白蛇也是雄性,不然我们也不会误以为……他一开始就打算以寻偶为名,杀了同类,炼化内丹,这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捷径!”
闻东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崇灏。
“废话少说!快去找出口!”崇灏皱眉催促道。
他路上捡来的青年丹修很有用,就是有点墨迹,让他常常想一鞭子抽下去催他干活。
可惜他这低微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啧,废物……”他低声道。
半个时辰后,他又对闻东弦刮目相看了。
“你还会驭兽?”
“略懂一二。”闻东弦谦虚道。
此时,他将那只灵智未开的蛊雕放飞到空中,用腾蛇的骨血简单炼制了一根无形的绳索绑住蛊雕的一只脚,神魂指令亦用绳索作引,让那蛊雕以为是腾蛇在命令它,领他们通过佐水。
佐水发源于极阴之地,隐藏在山里,山里有很多流水、无数洞穴,其中一个洞穴,春天时水会流入洞穴,夏天时又会流出洞穴,到冬天则闭塞不通。
其中的洞穴如蜂巢般相连密布,无数怪物和难以想象的危险遍布在错误的通路上,一旦踏错永远都走不出去。
不知道在洞穴中走了多久,在一处岔道口,两人一前一后,艰难跋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