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轮游戏中,食我真以20点的超高点数通吃了全场,但是唯独那个邋遢的中年男子例外,诡异地咧开嘴后揽走了一百万的筹码。
不过?
就算如此,食我真也还是保持着半个小时以来的记录并且每把都赚得金盆满钵。
此时的他是一个庄家,所以偶尔输给一两个玩家并不会影响到他整把的输赢,只要他足够的谨慎,就可以保证每一把都稳赚不赔。
就这样,虽然食我真把把都输给了那个表情阴森黑暗的中年男子,但是他还是从其他人那儿赢走了不少,并一如既往地潇洒自如。
不过压力还是山大,那个中年男子每一把都会将自己所有的筹码全部押上,并且再这样下去,不出三轮食我真就得赔他好几千万。
食我真开始紧张了起来。
可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人大跌眼镜,新洗过的牌仿佛在刻意地跟他较劲,一番计算后他又蓦然发现,幸运女神竟然没有给他留一丁点儿余地,不管怎么推演都推不出一副好牌来。
呼……
食我真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可谁知道他一抬头就被对面的中年男子给吓得不轻,那家伙死死地睁着眼睛,根本不知道眨眼为何物。
并且,他还死盯着食我真看。
这下食我真显然明白了,幸运女神跟他开了个小玩笑,而主导这一切的就是对面那个眼眶深陷的中年男子,宛如一具行走的尸体。
食我真咳了一声,并警惕地看了一眼,又神秘兮兮地转过头去对女荷官说,“可否让我抬一下牌,我要亲自确定牌没有被动手脚。”
女荷官微笑着点头,将牌推倒,然后整整齐齐地展开,“先生,您现在可以抬牌了。”
万幸!
女荷官并没有拒绝他任性的小要求,而他则有意地捡起一沓牌,并将它们放在了后方。
如此的话,那么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那副牌就会转移到对面的中年男子身上。
可这时候,中年男子竟然开头说话了,并操着一口糟糕的嗓音说,“可否,能让我也抬一下牌,我也想确认一下牌没有被动过手脚。”
惊!
这一下可把食我真愣傻了,并且更加确定那个中年男子用逢凶化吉改变了他的气运。
食我真觉得来者不善,便突然指着天花板惊讶了一句,“啊,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那么诸位就恕我无法奉陪了,再见!”
随后,食我真撞了西城泽明一拐子,让他端起装筹码的盘子就赶紧撤,西城泽明则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阵,并也快速地离开了。
他跟上食我真,问到,“怎么啦?那家伙真有鬼吗?”脸上则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食我真故意压低脑袋说,“不是啊,是我们有鬼啊,那家伙应该是这家赌场的人,一定是他背后的人觉得我们在存心捣乱,所以才派了这么个家伙来搞我们,让我们适可而止。”
“咦!”
西城泽明则一脸不高兴,还碎碎念,“胆子挺肥啊,老子收点过路费他还有意见不成。”
可食我真
还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似乎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便硬拖着西城泽明一起走,免得他又在这儿惹是生非。
这条船上鱼龙混杂,谁又知道在某个令人窒息的时刻不会突然跳出一个大佬来,西城泽明虽然强大如匹,但也还没有到梨落落那般足以傲视群雄的地步,所以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现在!
他们已经赢了一亿九千万欧元,比无籍者密会的两亿欧元还欠点,但剩下的钱从校董会里的那群铁公鸡身上拔下一两根就行,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消费食我真的上帝之眼了。
两人急流勇退,把从赌场里赢来的所有钱全部兑到了早已经备好的卡上,当然,中途还被赌场的人榨去了1%,这是赌场里的规矩。
西城泽明欢呼着从赌场里走出来,支着两条大长腿,走起路来还一踢一踢的神气十足。
他猛地用手一勾,将略显单薄的食我真拉到自己腋下,又锤了锤食我真的胸脯,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可以滴大兄弟。”
可食我真哪里经得起他锤,随便这么一用力便咳嗽了起来,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很灿烂。
两人刚走出门口,四面八方就莫名地多出了很多黑衣人,全程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而他们则穿着清一色黑压压的西装,打着白花花的领带,左手握着右手腕,矗立在廊道里。
食我真蓦的一下便静止了。
西城泽明也同样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但随即缓缓地裂开了嘴,冷笑着,露出了一个相当刻薄的笑容,就仿佛是用锋利的刀片划开的。
西城泽明稍微地转了下头,警告到,“最好是喜事,不然我非得让你们办一场丧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