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
乌望松开扶光的手,环视房间四周的摆设,刚走开一步,手腕一紧:“别闹,你……”
“师父,你的手腕。”扶光的瞳仁几乎竖成一条缝,“长红斑了。”
乌望的皮肤太白了,衬得那一小片红斑格外扎眼。扶光紧盯着那片红斑,脸侧的鳞片细密地炸起,像只冲着讨厌的东西弓背炸毛的猫。
“?”乌望低头看了眼,“怎么会……算了,先检查房间。”
他转身走向房间唯一一件家具,没看见扶光在他身后忽然抬手揉了下自己的额角,指尖在触及到一片新绽出的凹凸不平后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拢了拢发丝遮住:“书桌抽屉里有东西吗?桌面上只有一架天平。”
乌望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翻看着找出来的使用说明书:“‘……可以称量记忆的重量,只需将手放在天平的两端……’”
扶光拨弄了下桌上的天平:“嗯?天平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写的是……希望?”
意思是要称量和希望有关的记忆的重量吗?
在场的两人都是行动派,几乎不约而同地将手搭在了天平上。刚想侧过头去看看度量出的数值,眼前忽地一花。
灼烫的光毫无预告地洒入眼底。
乌望条件反射地闭了下眼,就觉得面前投下了大片的荫凉:“……?”
他睁开眼,看见扶光无比自然地站在他身前,正逡巡着周围的环境:“这是……长矢山?好像和我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乌望看了扶光片刻,沉默地移开视线,看向身边的石碑,“是我刚成为东君时的长矢山。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名字。”
山有仙则名。
巫觋们在这里找到了独自修炼的他,又在这里搭建起了东君神宫。
后来他炼出了晦朔,以晦朔为弓弦,站在扶桑木上,隔着半片大陆,射杀了流窜去西方大陆的天狼星……这座山就有了名字。
乌望收回视线,觉得留在这幻境中实在没有意义,遂低头去翻放在道具栏里的拉斐尔蝶。
称量记忆还需要使用者亲自过一遍记忆吗?能称出重量不就行了?浪费时间。
但扶光不觉得浪费时间,扶光一双眼睛都亮了:“早听说师父年少时就被巫觋寻到,请入神宫。弟子岂不是能看见师父年少时的模样?”
解开幻觉是不可能解开的,扶光眨眼就遁做一道鎏光,掠向山巅。乌望拦都没来得及拦住:“……”
……梦回当年刚养熊孩子的时候。
明明扶光在后几百年已经变得沉稳温雅了,怎么现在又活回去了??
乌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鼓动起黑雾掠向山顶神宫。找到扶光时,这人正立在议事厅门口,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