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又有点怨凌薇女士了,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现在这个身子,想要重现之前在双木集团的雌威也是万万不能了。
要我现在去跟秦江未问清楚吗?那不是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更不要说,现在黎堂峰也不在我身边,我要怎么办?
心里就想梗了一块石头,压得我难受。
柳爷爷的事情还叫我不能释怀,这边又出了一个莫名的真相。
如果秦江未不是柳家的外孙的话,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就有动机可寻了!他不是柳爷爷的外孙,所以他对柳爷爷下手也很干脆利落;他不是秦妈的亲生儿子,会不会秦妈的意外离世也跟他有关?他更不是双木集团的继承人,那么柳爷爷的心血在他看来也就无足轻重……
最关键的一点,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凌薇女士说的是真的,那么柳西辞和秦江未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那么问题来了,秦江未自己知道吗?
我都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
人性之恶,或许远超我的想象。
我将脸埋在被子里,感受着身边这一刻的温暖,突然无比思念起黎堂峰来。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领导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平城。可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我强迫自己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反正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也已经是我不能改变的。
既然这样,索性不去想,先安安稳稳的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都比不过我的肚子重要!
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将那只u盘放进了保险柜里锁好,准备等黎堂峰回来的时候再交给他一起听。
可能是老天爷注定了不会叫我安生,也或许是凌薇女士的出现叫我心神不宁。总之,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疼醒了。
肚皮一阵阵的发紧,紧张感带着疼痛一齐朝我袭来,虽然还不算强烈,但足够现在的我喝一壶了。
下面也是一片温热湿黏,去厕所一看,好了!见红了。
好歹我准备了这几个月,这点常识还是懂的。比预产期提前了两周,刚刚好37周多两天,刚过足月的分割线。
我心道,这小家伙真是一天都不愿在肚子里待着的吗?算好了时间就这么出来了,你都不等一下你爹,小心你爹以后揍你屁股。
等这一阵疼过去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很好,夜里三点多。
我开始慢慢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继续躺在床上,等着天亮的那一刻再起身去医院。
躺在孤身一人的大床上,要说不紧张不害怕是骗人的,我甚至在脑海里想出了一大堆关于自己出意外的桥段。
末了,我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别乱想柳溶月,你会平平安安的,就算黎堂峰现在在这里,你也一样要自己生嘛!
离天亮的这几个小时似乎特别的难熬,我喘着气,剩下的时间里几乎都没睡着,数着时间在慢慢的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