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然还是低估了秦莎莎的脸皮厚度,或者说她就是刻意来给我添堵的,亦或者可以理解为,她是想借着婚礼蛋糕来砸我的招牌。
说完之前这句话,我就转身进了后厨,最后员工拿着秦莎莎的订单进来给我过目。这位员工也是个精明人,得知秦莎莎和我关系不好,加上秦莎莎要求颇多,在定金方面他将限额提到了最高的百分之五十。
我颇为赞赏:“做的不错!”
为了防止秦莎莎给我使绊子,我特地通知了几家与我合作的星级酒店,让他们派大厨来学习制作婚礼蛋糕。
本来嘛,这么大一个平城,能消费的起定制婚礼蛋糕的人家有很多。要结婚的人家也有很多,像我这样一个月只接三单的店根本是供不应求。秉着有好大家分的想法,不如将那些我做不掉的订单介绍给酒店。
反正这些星级酒店承办婚宴也是日常生意之一了,如果顺带推出定制婚礼蛋糕,一定可以把服务提高一个水准。
只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之前只是想想,没好意思提。现在我自己主动说出来,他们哪有不配合的道理,纷纷派了大厨过来。
我们一起探讨设计,倒也其乐融融。
秦莎莎的订单着实复杂,她几乎加了所有繁琐的内容,甚至在蛋糕的规格上也有提高,如果成功的话,这将是我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大的婚礼蛋糕,没有之一。
工作了一整天,我回到家里,迎接我的是黎堂峰温暖的怀抱。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问:“还好吗?”
黎堂峰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蹭了蹭:“别担心。”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晚上一见面的固定模式了,我不敢问的太直接,也不敢想的太坏,只能用这样模棱两可的问题来表达内心的担忧。
可黎堂峰每次回答我的,也都是‘别担心’这三个字……
每每听到我都是一阵抑郁,这家伙就不能多说一点嘛?难道不知道我在担心?
一个抬眼不经意间撞入了黎堂峰温柔的眼眸里,一瞬间心神飘荡,满满都是醉人的暧昧和暖意。
闭上眼睛和黎堂峰滚到床上时,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看来是真的没什么问题,领导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为爱鼓掌,那我就不用多担心了吧?
哎,事实证明了,我柳溶月是个悲观主义者。
无论前一天晚上多么的缠绵悱恻,第二天起来照旧心事重重的担忧不已。
相比我爸妈,他们反而比我豁达多了,一点都不担心黎堂峰公司的事情。我妈甚至来反过来劝我,说:“经历了那么多,也应该看开了,真要不行呀那也没办法,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好吧,就冲这个觉悟,我得给我妈满满五颗星的好评。
说来有趣,奇峰实业那边的情况尚不明朗,秦莎莎却来我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好像成了一个有趣的反比,秦莎莎的目的估计很简单,就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被这类的坏消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