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王以宁人呢?
难不成是山庄里进贼了?有人抢劫,所以才把柳鹤霖打成了这样?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王以宁慌乱的表现,不由得心里有些怀疑。再看看躺在床上依旧神志不清的柳鹤霖,深感这是一个大麻烦。
索性走过去站在床边,我说:“还是通知山庄方面吧。”这客人在山庄的房间里受伤了,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们负责,管我们什么事?
黎堂峰却凝神想着什么:“就这么……把他交给山庄?”
我怔住了,几秒后灵机一动:“还是我们把他送去医院吧!就这么定了。”
我刚才真是糊涂了,差点就把柳鹤霖送到秦江未的手里了!真是失策。如果不是黎堂峰那一句反问,我估计真的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正说着,床上一直哼哼的柳鹤霖终于睁开了眼睛:“……这、这是哪里?”
黎堂峰问:“还能自己起来吗?你刚才倒在我们门口了,这里是我们的房间。”
我注意到柳鹤霖的眼睛里已经充血,布满了血丝,这么看着还真有点骇人的感觉。
柳鹤霖的脸苦痛的皱在了一起,好一会才喘着气说:“可以起来,麻烦你们带我回去……”
显然,柳鹤霖也知道了这个山庄背后的主人是秦江未,他根本不愿意留在这里,更不愿意自己这个样子被秦江未看见。
最关键的一点,柳鹤霖是怎么受伤的?王以宁又去哪里了?
只是这两个问题现在还不能问出口,看柳鹤霖这个状态,去了医院还得接受系统的检查和资料,估计遭罪不小。
他的脑袋从枕头上起来,还落下了点点的血迹,红白相衬,格外的醒目。
我有些不忍看,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注意这一点。
柳鹤霖喘着粗气坐了一会,终于在黎堂峰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我们没有直接去山庄的门口,直接从另外一边的安全通道走到了山庄的底下停车库。
在那里,我们开着车离开了山庄。
去医院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你房间里的行李都不见了,你女朋友人呢?你伤成这样,她不会也遭遇危险了吧?”
我没有直接怀疑王以宁,反过来从柳鹤霖本身的遭遇来推断,就算柳鹤霖有不满,他也不能现在反驳我。毕竟,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关心他们。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柳鹤霖的目光黯淡,似乎在想这些什么。
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柳鹤霖已经选择无视我的问题时,他突然又开口了:“她……应该没什么事,行李被她带走了。”
短短的两句话,包含的信息量之大,让人应接不暇。
柳鹤霖被人袭击受伤了,伤的部位是在后脑勺,别告诉我是柳鹤霖自己摔的或者是自虐造成的啊。如果是自己摔的,王以宁没道理一个人跑了,如果是自虐,那就更不会如此淡定的出门寻求帮助。
再说了,哪有人这么自虐的,难度系数也太大了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伤害柳鹤霖的人就是王以宁,这样前后才能说得通。只是,王以宁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柳鹤霖当众给了她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