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血珠汇成了几条细小的血流,因过度兴奋而绷开的伤口流血不止。他发现输血孔上贴着的胶布也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捧起她耸拉着的小脑袋,宿恒一时间不敢解开她眼前的缎带。他伸出舌头轻柔地舔吻着尔尔被啃得红肿潋滟的双唇。待小人儿有力气回应了,才慢慢解开眼前的遮挡,
视线从模糊变得稍许清晰,尔尔没有看他担忧的脸色,直接挪过脑袋看房间的另一边。巨大的玻璃,只能看艾洛躺在床上背着自己。
露在被子外的双肩在不停颤抖。
“对不起……”她小声说,太过干哑的嗓子说的很不准确。尔尔想艾洛一定是看见自己承欢的样子,因此特别生气才索性背过去不看的她的吧?
尔尔觉得羞耻又委屈。
“别哭。”宿恒将她又抱紧了些,修长的手指拂过脸颊。
深褐色的眼睛晶莹诱人,长长的睫羽因泪水沾着很是可怜。她看了一眼宿恒,又害怕地低下脑袋。正巧对上宿恒胯下还未完全软下的阴茎。
“先生?”软软的双手抚上性器,尔尔瑟瑟发抖地说:“用嘴可以吗?下边好痛……”
宿恒打掉她的手,将她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乖,我带去洗澡上药。”
但尔尔执拗地没有动。
隔壁房间的艾洛挂完点滴,似乎是要起身离开了。
“他要回饲养所?”尔尔焦急地说:“夏洛蒂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先生,您能不能……”
将他留下来。这句话说到一半,尔尔就咽回去了。她的请求已经够多了,再多的要求她也付不起资本。尔尔猜他肯定不是血脉极远的皇族,至少在国都也有一席之地。否则不可能那么快从行政官的儿子手中将人救回来。
这样的贵族,她本该将额头与膝盖紧紧贴在地板上才对。
“我已经派人和你们的所长打过招呼了。”
宿恒的语气一点点变冷,指腹摩挲着尔尔的唇,眼神晦涩:“至于他今后会怎么样,和我无关,和他讨厌的你无关。”
“可是……”
尔尔红着眼睛,提高了音量说:“艾洛真的对我很好,我不想他有事。什么都可以,先生,求求您!我不想他死,不想他死。”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尔尔。”
黑色眼眸带着清冷的笑意,似是有些嘲笑。宿恒俯下身,轻轻地搂住尔尔颤抖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将你的项圈固定吗?你比艾洛还笨。爱是利刃,可以轻而易举夺走你的一切。”
“可是我一无所有,除了这破破烂烂的身体。”
如果不是那天突然泛滥的同情心将艾洛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如果不是那天他挑中了自己,她现在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回了。尊严未来这种东西在成为饵粮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连生命都飘摇不定的自己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尔尔眨着眼睛,听不懂他的意思。
宿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揉着尔尔的脑袋不再说话。
隔壁房间的艾洛已经做好了准备,尔尔看见他深深地凝望着这个方向,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己的确是一无所有啊。她闭上眼睛靠在宿恒的胸前如此确定。
“那玻璃后头是什么?”艾洛走的时候问医生说:“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面玻璃而已。”医生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