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矛盾,自古以来,就被冠上地狱之名。
不想死
不想死
我一点也不想死。
再也没有机会实现夙愿,如此的死亡难道不够让人悲叹?
不能在这里死去
已经没有了一点痛苦,却为此尝到了更大的痛苦。
求生的意愿与死亡的迫近冲突着。
也许,只能这样吧。
“ride
,她似乎是一名魔术师呢,受伤还很重,需要在这里救下她吗?”
这是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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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见过的红色短发魔术师,身上穿着的是男式的西装,此刻正侧伏在酒店的顶楼,似乎是重重摔下来一般,腹部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从伤口的大小来看,并不像是普通的箭矢,而更像是大出一个型号的剑刃。
难道,是远坂凛的那位a
che
做出的攻击?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在中央公园那个方向感受到的对决,其中一方是远坂凛和她的红色英灵,那么,被远远攻击的另一方又会是谁呢
之前我所参与过的那些圣杯战争,有很大部分的时间是跟随着那个(疑似前)人渣四处巡视,外加布置吸收生命力的“鲜血神殿”遇上的敌人也大抵是那位卫宫士郎和他的sa
,以及绝强的狂战士be
,与远坂凛的英灵倒没有交手几次,去到新都的机会更是有限。直到樱被拯救出来之后,我才有机会多多涉足新都,不过那时的我已经不是以英灵的身份,而是以类似人类的身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这样说起来的,既然是藤乃而不是樱召唤出的我,那么无论是远坂凛还是卫宫士郎还是其他的魔术师,召唤出来的英灵说不定也会有所区别。
整个思考回路都要烧掉的感觉。
但我绝对可以肯定的是,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位血流汩汩的女魔术师。也许她和藤乃一样,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提前出局的魔术师也说不定。
“ride
,她似乎是一名魔术师呢,受伤还很重,需要在这里救下她吗?”
“藤乃呢,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一定会死掉的,尽管看上去她也是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对手,但是见死不救似乎也不好嗯,需要考虑的是救下来以后应该怎么办。”
藤乃颇为苦恼地思索着。
看样子,藤乃似乎颇为倾向要将她救下来。
也说不清楚我应该表示赞同还是反对。
尽管可能会招致危险,从理智的角度上来看对于藤乃而言是不利的。但是这样的藤乃会让我觉得和樱有不少的相似之处,如果真的是毫不犹豫地命令我干掉这位已经濒死的魔术师,我倒是会觉得她有点太像一名魔术师了,反而不是很让人放心。
果然,历经了那么多的背叛与残杀,我仍然是有点那么的天真吗。
略微反省一下,我回答了藤乃的问题。
“藤乃,魔术师之间有不少的契约吧,不妨等救下她以后,胁迫她和你订立契约,这样子就不用担心了。”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藤乃似乎很认同我的提议。
“那好,我们赶紧把她搬回房间吧,对了,还要麻烦ride
帮忙搬动才行,我跑得太慢了,会被摄像头捕捉到的。”
“嗯。”————————
在临行前,师傅送给我的几具治疗人偶果然是有些效果。
和师傅本人操纵的那些精于战斗的人偶不同,这些治疗人偶一如名字那样,是专门用于治疗伤势的作用。使用起来也很方便,只需要念动启动的咒文,就能够自动工作以愈合伤口。先前跟在师傅门下修炼魔术的时候,倒是有不少次因为错误使用魔眼,而给自己带来一些外伤,有时候还比较严重,全靠有这种人偶才能及时恢复过来。
——当然,对于这位女魔术师失去的手臂,小小的治疗人偶是毫无对策的,不过腹部的穿透倒是可以稍微抢救一下。
说起来,这位女魔术师真是令人咋舌,明显已经大量失血的状态,这位她居然还能够保持着微弱的呼吸,应该说真是意志顽强还是什么,反正比我是强多了。
渐渐地,她的伤势恢复了平稳。我也就放下心来,在记忆中搜寻起师傅教给我的契约。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取有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是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
只不过,现在我的身份是“救治者”而非“妥协者”因此证词的订立自然也是以我为主。
“对象——,浅上藤乃
以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针对魔术师阵营,以浅上藤乃阵营为对象,在圣杯战争期间,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并结成联盟,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
条件:——”
在羊皮纸上大体拟好条款,详细读过一遍之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将我的打算告知师傅,毕竟她的经验充足,也能给予我一些指引。
“喂,师傅吗?我是藤乃。”
“啊啊,是藤乃啊,我大概会在明天上午的时候到达冬木市,现在正在躲避警察的追踪呢,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
“师傅,您慢慢开不也一样能到吗?”
“什么嘛,开得太慢就没有飙车的快感了,呼——哈!”
我无语地握着听筒,随后大声说道。
“师傅,我现在俘获了一位魔术师,看样子应该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哦。”
“嗯你俘获了一位魔术师——什什么?”
对面是剧烈的刹车声音,然后就听见砰砰砰连环相撞的巨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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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神雕大侠巴泽特!
苍崎豆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