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龙涎香伴随着烈酒铺天盖地侵袭而来,贪婪地掠夺我体内所有空气。
我几近窒息,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龙冥渊,我要被你憋死了……”
龙冥渊偏了偏头,似是听懂了我的话。
他放弃攻陷我的唇,压抑的喘息却让他眼底那抹欲色更加深浓。
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狠狠扔在了床上……
我万万没想到今晚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尚存着的理智让我往床角里缩了缩,“龙冥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龙冥渊那张冷情寡欲的脸难得沾染上了点凡尘俗念,在暗光里格外模糊。
他压根没听见我说了什么,手掌顺着我脊椎缓缓向下,眼底翻涌的情绪炙热又隐忍。
罢了……
他都已经醉成这样,我再强行拉着他说心里话,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就放纵一次吧!
唇瓣再次被他冰冷的双唇侵占,连同我的呼吸和心跳。
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低声唤了句,“老公……”
龙冥渊的身体骤然绷紧,瞬间从这场醉意里苏醒过来,以最快速度推开了我。
头顶白炽灯亮起,他眼底的欲念随着光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懊恼与克制,还有一丝看不明的伤痛。
我见他的双手在微微发抖,便轻轻握住,“你怎么了,龙冥渊?”
龙冥渊却抽回了手,转身跑掉。
我满脸问号,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厨房里,看到他把我先前倒好的那杯茶一口气喝光。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继续喝……
我实在理解不了他这个举动,难道水族生物需要定期补水,否则就要晾成咸鱼?
“用不用我再给你烧一壶?”我好心问道。
龙冥渊整整喝完了两大茶缸的水,方才冷静下来,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是因为我叫你老公,你生气了?”我试探道。
许久后,龙冥渊摇头,“没有。”
我感觉他好像不喜欢‘老公’这个称呼,只得委婉说道。
“咱俩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又没有个准确的定义,朋友们问起来我只好胡说八道……那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你告诉我啊?”
龙冥渊避开了我的视线,薄唇紧抿成一条缝,“随便你,你想对外宣称我们是什么关系都可以,只要你方便,我无所谓。”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闷闷的,“无论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你都不在乎吗?”
龙冥渊眉眼不抬,音色却已恢复冷漠,“称呼对我来说,就像人界那张身份证件,上面无论印着什么名字,我都不会在意。”
我明白了……
只有全然不在乎的人,才会对彼此之间的称呼无感。
自始至终沉溺在这段婚姻关系里的人只有我。
他从一开始就已对我表明,只要我血脉觉醒,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是我太把所谓的婚契当回事,而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