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壁熨帖着掌心。
“女士,您应该清楚施瓦茨医生究竟在研究什么东西吧。”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大校直截了当的开口。
萧胭捧着杯子,沉默片刻:“略有了解。”
大校闻言挑起了眉,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她:“是么?我以为你很清楚呢。”
萧胭手一僵,放下茶杯,拿起文件夹。只是,她刚翻开就差点将它扔到了地上。
“这是......”
“这是在中国东北的日本731部队细菌实验中没来得及销毁的影像资料。”
“那跟施瓦茨医生有什么关系?”
“他所研究的东西,比这些可怕上百倍。”
“......”
“你曾经跟施瓦茨医生有一段相当亲密的关系,你确定你只是略有了解?“
萧胭愕然抬头,正对上大校意味深长的笑脸。
“女士,我无意探究您的过往,我只希望,您能尽一切所能,为他洗脱罪名。”
“......倘若他真是无辜的,我与埃尔伯格先生必然会尽全力。但......”
“没有但是。”
萧胭一滞:“您什么意思?”
大校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中的材料抽了出来,转而塞了一份文件到她手里。
“您曾被苏联红军解救,随后跟着他们一同经历了柏林会战。您应该见过他们对待战俘与平民是何等的冷酷残忍,,您一定切身感受过他们复仇之心是多么可怕的吧?”
萧胭低头去看手中文件,红色的绝密章背后,“回形针行动”的字样清晰的映入了眼中。
而第二页的第一个人物介绍,就是医生。
“苏联是个极权主义的国家,他们统治者残暴而偏执。倘若他们可以拥有一支弗兰肯斯坦军队,或许将来世界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坦克飞机与大炮,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美国掌握这种技术就能保证世界的安全了吗?”
“至少,能比苏联掌握要安全一些。”
萧胭深吸了口气,将文件放回了桌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助理,甚至都不是律师,我做不了什么。”
“不,你可以,并且只有你可以。”
“而你的话,也将会是唯一一份不带任何政治色彩的证言。”
萧胭别过头去,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
下午,她去了一趟战俘监狱。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看书,墨绿的硬质封皮上用烫金字印着《道林格雷的画像》。
见她进来,他将手中的书合起,微微扬起了头:“你喜欢哪个国家?苏联还是美国?你喜欢哪个国家,咱们就去哪个好不好?”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种局面了对吗?”
医生歪了歪头,弯起了唇:“我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被解放的时候就被苏联人关押了起来,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是最后一个被起诉的吗?”
“因为我拒绝了与他们合作,而若我被判有罪,那么我就会被强制的移交到苏联。”
“所以,从一开始,对于你的审判,就只是一场戏对吗?”
医生轻笑出声,放下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