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翘着二郎腿,剥着花生米,闲情逸致的喝着小酒,远远就看到那俩人过来,剥完盘中为数不多的几粒花生米,一口气的塞进嘴里,把嘴腮帮鼓得满满的,享受的回味了一下,眯了一口小酒,起身,向四处张望的九一尔俩人走去。
“怎么样了,今天预订好了吗?”判官把玩着手中的笔,看着春光满面的阎大人,眼中却也是挡也挡不住的笑意。
阎王理了理自己飘扬的长发,拍了拍判官:“没有……”,声音拉得老长,不过看到三秒脸色变的人,声音陡然增大,“是不可能的。”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判官笔,轻轻推了推,“疼。”
听到后半句,判官的脸色终于是缓过来了,嫌弃的看了一眼判官,直直就往里面去……
等等我呀!只见后面跟着个大叔随着前面俩个姑娘,紧紧不离,不过,甚好,这里没什么人,不然,要是搁外面,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摇了摇头,继续跟着。
九一尔等人做在这里也挺久了,看了许久的戏,想想等会自己也会如这么一般。
只是大家都看着油灯里的画面,九一尔看着众人,也如他们一般,认真的瞧着。
桐油灯在光线中显得摇曳如鬼魅,油灯里所召出来的是一副流动的幻想,只是太过真实,让人心不触动。
影像里一女子妆言明丽,言笑宴宴,一步步走向画面中的某个男子的怀抱,红唇一勾,对他说出的话却是:“遥遥无期与君绝。”
然后油灯尽,火光暗淡了下去,画面也随之暂停。
“好了。”掌握魂灯的那女子咳嗽了一声,出来的声音高深莫测,“客官,你看了这么久,也该付钱了。”
九一尔这才看见自己对面一胡子拉渣的一修仙之人,眼睛都沉入了底,一直死死盯着红漆小木上的那盏快要熄灭的桐油灯,只是一声哑的声音从那男子喉咙中发出,“她真的死了。”话落后周边如死水一般,冷得招架不住。
只见完事后的那女子,躺在软椅上,轻轻点头,只不过那男子却是急红了眼,凑过去提起那年轻女子的衣袖,死死不撒手,满脸痛色的看着那人:“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好不好。”歇斯底里的咆哮最后化成了一丝淡淡的呜咽:“她怎么会死,她不是妖吗?妖不会死的,不会的……”
那女子轻轻挣脱了那男子的手,好意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客观还是想开一些……”男子看了那女子半响才放开,重新坐下已是失神,那人呐呐的开口:“你说,她怎么死的。”
九一尔憨憨一笑,坐直了身体,准备着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