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屈战尧表情有点儿五雷轰顶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他把万花筒往前抬了抬,“这样?”
“啊?嗯……”屈战尧的手缩了回去,有些烦躁地原地踏步了一阵。
“一月十四号。”关河说,“我的生日。”
“哦。”屈战尧还停留在刚才差点跟关河亲到的无措中,表情扭曲的有些滑稽,好半天才缓过来,关河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拿着万花筒站在窗口看。
“操……”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操。”
“你呢?”关河说。
“下个月。”屈战尧抓抓头发哀声哉道,“好像在下个月月考那天,太悲惨了。”
关河说,“如果你考试进步,我送你个礼物。”
“啊?”屈战尧微弱的反抗了一下,“没考好就没有啊。”
关河眼睛闪过狡黠的光泽,“你妈妈在你洗澡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好好教你。”
“你觉得有用吗?”屈战尧说,“我压根不是读书的料,我测过智商,就七八十。”
关河没忍住笑了一下,“我以为你才五十。”
“操,我想立刻把你赶出去!”屈战尧转过身,睁大眼睛冲他比了个手刀。
关河将万花筒放下,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星星,声音有点低哑,“你觉得像我这样的生活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多爽,爱吃什么吃什么,爱玩什么玩什么,所有人都对你三分敬,多牛逼!”
关河回头看他,眼底黯然敛着光,半天没说话。
屈战尧把糖嚼碎,拍拍手去了厕所,关河在他刷牙的间隙抽了根烟,他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在烦些什么。
直到两人躺到床上的时候,屈战尧才闻到关河身上有种矛盾的味道。
带着三分尼古丁味七分薄荷香,好像有一种沉沉的烟火气,有点陌生,无法触碰,遥远得很。
“你会抽烟?”屈战尧说。
关河的脑袋往他这儿一瞥,点了点头。
明明俩人用得是同一种沐浴露,可偏偏关河身上的味道浓郁得散不开,他连续翻了两个身,也没甩开他的气息。
“老烟鬼。”屈战尧嘟囔了一句,伸手按掉了台灯。
关河没睡着,屈战尧怕他热,特意开了窗,夏夜的风清凉舒服,吹得整个人仿佛漂浮在天上。
他闭了闭眼,忽然感觉背上压到了什么东西,随即而来一阵不停的嘎嘎叫。
关河摸黑往毯子上一抓,听见屈战尧在闷声笑,“你睡到我的鸭子了。”
“嗯?”关河开了灯,手里的小黄鸭被屈战尧抢过去往上一抛。
“嘎嘎嘎。”
关河盯着那只鸭子捏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小时候没怎么玩这种小玩意儿啊?”屈战尧胳膊肘支着脑袋笑了,“刚才你碰到水床也是这幅“天哪我长见识了”的表情。”
关河往水床上狠狠一蹦,水流被强压挤到了屈战尧的方向。
“跟我玩儿是吧。”屈战尧也狠狠一跳,床上的小鸭子嘎了一声后全数被震飞了。
关河放开架子,卷了卷毯子往下重重一躺。
屈战尧弯腰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蹬腿一滚。
水床经过一番折腾,发出了一声撕拉声,屈战尧赶紧把关河往床上按,整个身体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