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梵歌。
是洛长安,是洛长安又想和梵歌挤被窝来了。
真奇怪,从圣诞节过后洛长安就很少会偷偷的摸到梵歌的房间里来。
那个趴在她身上的人眼里一片清明,声音小小的抱怨着,你的妹妹来得真不是时候。
对啊,她来得真不是时候,梵歌吃吃笑。
温言臻从窗户离开,梵歌给洛长安开门。
门一开,洛长安抱着长颈鹿形状的抱枕,可怜兮兮的:梵歌,我做噩梦,梦到自己死了。
窗户那边“嘭”的一声,梵歌用咳嗽掩盖住那显得很是突兀的一声,心里暗暗的腹诽,号称多厉害多厉害的小温公子原来就只有三脚猫功夫。
从这天起,温言臻接下来都没有提前“梵歌,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话。”梵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失落,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大胸部?
离农历新年还有半个月,梵歌迎来了寒假,这个寒假梵歌特别的期待因为洛长安来了,她安排了一大堆好玩的要和洛长安一起玩。
等到梵歌真真正正有时间的时候,赫然发现三人行中那个最刮噪的人竟然是自己,温言臻和洛长安也不吵了,他们总是站在一左一右站着,听着她讲话,有时候,梵歌故意停下脚步,然后会发现那两个人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发现中间少了一个人,每当那个时刻,梵歌没有原因的想流泪。
那个夜晚有瓢泼大雨,梵歌突然的在半夜惊醒,雨声伴随着雷声,她想起了长安,她记得她说过她害怕打雷的夜晚。
大得一点都不像家的建筑在电闪雷鸣中变得可怕,更可怕的是梵歌看到了那样的光景,停电的夜晚,十几只蜡烛三三两两,年轻的男女被那些烛光包围着,都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梵歌呆呆的站着,往着那个方向愀着,这场景让她困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声悄悄的说:我杀过人,在俄罗斯,开枪的那一刻心里很兴奋。
梵歌悄悄的离开,梵歌告诉自己男人们都想在心爱女人面前保留最为美好的形象,温言臻没有告诉她那些那恰恰是因为爱她。
之后,日子还在继续着,什么都没有变。
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那是周五晚上,作为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的学生,梵歌参加学校新年演出,那晚她彩排回来,没有如往常一般见到洛长安,温言臻这晚也不在家,他去参加同学聚会。
梵歌没有打通洛长安的手机,温言臻的手机也打不通,十一点钟的时间梵歌还是没有联系到两个人,姑妈安慰梵歌,不会有事的,洛长安出去的时候是司机送她出去的。
梵歌这才想起她可以打通司机电话,差不多十二点梵歌才打通司机的电话。
电话从手中滑落下来,洛长安出事了,在酒吧被下药,那酒吧在兰桂坊很有名,美国人开的,一年中总会闹出妙龄女子在酒吧被下药后被多名男子迷||奸的新闻,即使是这样,年轻的女孩们还是对那里趋之若鹜,因为开酒吧的美国人段数极高,来到酒吧找乐子的都是一些叫得出名字的公子哥。
前往医院的路上,梵歌手搁在膝盖上,抖个不停。
医院最顶层,梵歌见到被固定在床位上脸色如鬼的,眼眶里盛着疯狂的洛长安,而在洛长安的床前赫然站在温言臻。
也许,那一刻,梵歌应该做的是去一如既往的,去抱住那位总是把我要死了这样的话挂着嘴里的长安,千里迢迢来到她身边的妹妹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