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的原因也很简单，证据不足。
无论是网上流传的证据，还是相关部门调查的结果，都只能证明那些事情是江雪柔工作干的，并不能证明由陈曼丽主张。
而就在陈曼丽被带走调查后的第二天，原江雪柔工作室的公关经理带着证据主动自首，坦白所有事情都是他自作主张。
公关经理会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但陈曼丽和江雪柔最多罚款。
这个结果是叶栀没想到的。
毕竟工作室干的那些事摆明了是陈曼丽和江雪柔怂恿，她还以为工作室的人会更愿意做污点证人。
没想到，公关经理竟然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栀正在吃饭。
她忍不住吐槽：“这个公关经理是傻逼吗？刑事犯罪，竟然主动出来背锅。”
刚刚跟律师通话时，叶栀开了外放。
霍成渊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丝毫不意外：“你之前没想过有这个可能性吗？任何行业，让副手承担责任都是常态。”
叶栀耷拉着脑袋：“我知道，但是……那也要有足够的利益交换呀。经纪人给明星背锅都正常，让公关经理出来背锅，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霍成渊没有说话，默默放下筷子起身回房。
叶栀也迅速点开一个微信头像，抬手就是一串红包。
【红包.10000】
【红包.10000】
【红包.10000……】
发到第六个的时候，对方终于冒头。
kite的迷妹：【老板，您有什么吩咐？捶背.jpg。】
叶栀将从网上下载的江雪柔母女资料发给对方：【a国女明星江雪柔和她的经纪人收买水军工作室造谣污蔑，怂恿粉丝网暴还教唆线下故意伤害，我要她们俩的全部犯罪证据。】
kite的迷妹：【老板冒昧的问一下？这个叫叶栀的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比如，某大佬的小情儿？】
叶栀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怪也没有多想，反手又是一串红包。
【红包.10000】
【红包.10000】
【红包.10000……】
kite的迷妹：【谢谢老板，老板豪爽。证据已经您进您邮箱，请注意查收。】
平平无奇的富婆：【？？？这么快？】
kite的迷妹：【真男人，就是快。】
叶栀：“……”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还是回房打开笔记本电脑，用外网登录某个隐秘邮箱。
将文件包下载下来随手点开一个录音文件，立刻传出陈曼丽的声音。
“没错，我就是要叶栀那个贱人身败名裂，人人喊打，最好承受不住打击直接自杀。”
“这点事还用我教你吗？能毁掉一个年轻女孩的方法无非就那些。给她泼脏水呗，什么卖y、劈腿、出轨、打胎、做小三，怎么肮脏怎么来。”
“叶栀那贱人跟她妈一样脸皮厚，都这样了也没听说闹自杀……你不用亲自对付她，免得惹祸上身。柔儿不是有很多脑残粉吗……只要稍微一引导，这帮丧心病狂的脑残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音频里的每一个字，都充满恶意。
单听声音，都能听出陈曼丽恨不得她去死。
叶栀早就知道陈曼丽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意外，顺手又打开视频文件。
文件右下角还贴心标注了视频来源——江雪柔工作室公关部经理办公室监控片段。
从视频里，能清晰的看到陈曼丽跟一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说话。
年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找了十几家水军工作室造她的谣，还找人伪装成她同学误导路人。舆论已经在网上发酵，叶栀那个贱人现在已经人人喊打。”
陈曼丽：“那个贱人竟敢殴打你妹妹，只骂几句实在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年轻人：“您放心，我已经亲自上阵伪装成路人，开始引导柔儿的粉丝网暴她。等时机成熟，我就怂恿他们人肉出叶栀的地址，找上门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陈曼丽：“一定要狠狠收拾叶栀，最好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年轻人面露阴狠：“让那群脑残粉泼汽油怎么样？”
陈曼丽：“不能让她死的那么便宜，最好找几个乞丐给她尝尝……”
另外还有一张聊天截图，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
所有的证据放在一起，足以证明公关经理的所作所为都是陈曼丽指使。
叶栀正准备给陈律师打个电话说明情况，霍成渊突然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台平板：“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
叶栀疑惑地接过平板在沙发上坐下，低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文件包。
她皱了皱眉看向霍成渊：“这是？”
霍成渊坐到她旁边伸手点开文件：“你不是想要陈曼丽的罪证吗？”
叶栀：“……”
她好像知道kite的迷妹的为什么能当场就把陈曼丽的罪证整理出来发给她。
霍成渊见他一脸呆萌，只好主动伸手帮她点开其中一个视频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