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地方坐下来,一脸风淡云轻,实际手搭在膝头暗暗抓着。
“那我看了。”他扫了她一眼,故意十分缓慢地拆开了信,用动人清澈的嗓音念着信中的内容,“经别数年不见,亲爱的乔依是否一切安好?我在明州同往常一样望着数不清的沙粒,金色的沙粒,明艳的红绸带,想到你……”
信里的内容似乎能带着所写之人的淡淡思念柔情。
乔依却听得脊背发寒,因为少爷的声音越来越轻软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拿着信要给她看。
听着宛如法官判决的声音。
“我有遗言,啊不是,我有话要说。”乔依不得不老老实实把在明州发生的事情交代了。
“所以你为了救他而放弃了比赛,还和他约会?”他眼眸弯起。
“不是,没约成功,他放弃了。”
“要是没放弃呢?”
“额……”
少爷的脸凑靠过来,白皙的鼻尖,微凉的体温还有身上自带的花香这些无一不在干扰着她的心绪,本就不擅长说谎,现在更是吐不出一个字。
“好吧,您想如何?”她脸上充满无奈,说到底要是用现在的关系来看,确实是她理亏,可那时候……
但她早懂得了不要和吃醋的人讲道理。
“上次的事……”她没发现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纤长手指抚摸着她的耳廓,“不许拒绝。”
信落在车上。
“前面好像有颗果树啊,我们去摘果子吧?啊,又想到了我们第一次出游的时候……”
本来只是想转移话题,但勾起了她的回忆,“那时候迪卢克罗还在。”她声音变得有些低落下来。
即使报了仇也没让她多高兴,死去了的人不会再活,要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了自己本应该偿还的代价而已。
谁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只是互相损失而已。
亚菲利欧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好。”
她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几步冲锋,再顺势一跃到树上,矫健而优美,脚步轻盈而灵便,她看到饱满欲滴的果实,扭摘后抱入怀中,她朝着下方说,想到什么不由嘴角扬起笑,“我记得你还叫我猴子呢,小树獭,要不要爬到树上来挂着~”
他在底下仰起了头,眼中倒映着她树影中隐藏的笑容明媚,心里有些痒痒的,喉头不由上下滚动了一下,阳光在棕色眼瞳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
想把她拉下来,想亲吻她,想做,树獭就树獭吧,那她就是他一辈子抱着不松手的木头疙瘩好了。
从上面跳下来,然后被少爷拉住亲吻,她脸红红地望着他,然后侧过了脸,“等,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