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詹停住脚步,转身回道:“下属、林园吃穿用度、调配都要熟悉,而且还要为离开梧州做准备,我尽快安排完,早点回来陪你。”
时未卿睨着祁遇詹,淡声道:“谁要你陪。”
祁遇詹轻笑着亲了时未卿一口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未卿眯了眯眼,这样的行径落在他眼
', '')('里就是为了急于掌控他手中的势力。
时未卿陷入沉思,是什么事情让祁遇詹如此急迫,又有什么目的,甚至于能让一个郡王放下身份牺牲色相引诱他。
虽然心中欢喜祁遇詹愿意亲近他,但没有握在手里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这样的亲近只是一时的。
一个爱吃糖的人,如果从来没有吃过糖,他不会主动想要,如果一旦尝过糖的甜,他绝对要将糖夺到手。
对于时未卿来说,祁遇詹就是那块糖,如今已经尝过甜头绝对不会让人从他手里逃跑。
时未卿想起那方银钩玉佩,祁遇詹是因玉佩来的梧州,莫非他的目的与齐王和他父亲商讨谋反有关?
整个环采阁都在时未卿的掌控之中,当时时仁杰和齐王一到,他便已知晓,特意安排了人查探他们的目的。
甚至那方玉佩也是他命人窃取,为的是引起齐王疑心,互相猜忌,从而离间他们二人,促使合谋关系破裂,互成仇敌。
时未卿对父亲又爱又恨,厌恶他眼里只有权势利益,在日夜煎熬时恨不得用收集的罪证他身败名裂。
他又难以割舍那份父子之情,无法亲自动手,而且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时府获罪。
这才有了对齐王的算计,时未卿要借齐王之手扳倒时仁杰,这样才能控制住局面,不会牵累时府。
现在祁遇詹出现在梧州,证明事情确实在按照他的筹谋顺利进行。
然而也是因为祁遇詹,今日时未卿早晨吩咐肖掌柜停止了计划,他发现他不愿意伤害到连带着齐王也下不去手。
时未卿眉头紧锁,既然祁遇詹知晓玉佩丢失,必定是齐王派他来梧州寻找,那另外的目的想必也是齐王的派遣。
是怀疑要试探他父亲,还是联合他父亲继续商讨谋反事宜?
若真如此,只怕他们二人的立场必将不同。而且如果祁遇詹的目标是他父亲,他必定不会离开梧州。
抽丝剥茧出的真相,让时未卿心中烦躁阴郁翻涌,越往下想他们之间的阻碍越多。
他想留下祁遇詹就这么难吗?
时未卿眼神冷厉,难也没用,他不会让任何东西阻碍到他。
“我回来了。”
书房门没关,祁遇詹故意加重脚步,见人没发觉,出了声提醒,这时他已经走了进去。“从今天以后你的安危就全部交于我了。”
时未卿垂眸敛起眼中神色,抬头看过去,轻轻“嗯”了一声。
祁遇詹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刚才进来时就发现了时未卿眉眼间的郁气,他绕过书案,将人圈在了太师椅上,亲了亲他的眉心,问道:“怎么不开心?是我回来的慢了?”
时未卿点了点没说话,伸手环住祁遇詹的腰,靠近了他的怀里。
祁遇詹收紧手臂,神色若有所思,口中却道:“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时未卿,你是粘人精吗?”
时未卿将脸在温热的胸膛蹭了蹭,停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忘反驳:“我不是。”
时未卿很少这么主动,明显是一副寻求安慰的模样,应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祁遇詹知道现在问不出来什么,摸着时未卿后脑,道:“换衣服吧,我教你习武。”
时未卿没有拒绝,回房间快速换了一身劲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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