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那走吧。”
时未卿看到眼前的薄唇就会想起唇内令人难忘的触感,心里生出了想要品尝的想法,但对于亲密的事从没有哥儿会主动,触碰嘴唇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黯淡了目光,动作缓慢地将头枕回肩膀,视线仍然未离开半寸,自然也没有发现祁遇詹看他的眼神。
等了一会儿,祁遇詹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没动,时未卿眼中闪过疑惑,“怎么不走,还有其他事?”
“是有点事没办。”祁遇詹侧头,轻轻捏住下颌,问出的语气特别正经:“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看什么。”
时未卿抬眼不期然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那目光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透,他的耳朵突然红得像滴血了一般。
他想躲进眼前的肩窝里,但下颌被钳制动不得半分,事实上,祁遇詹没有多少力道,时未卿心要挣脱就能脱离,但他没有。
反倒是祁遇詹主动松开了手,捏向了比平时还温热的耳朵,紧紧逼问:“怎么不回答我,是我问的太难回答了?”
到了这一步,时未卿没再后退,手臂收到了祁遇詹的脖颈上,如同破罐子破摔了一般闭上眼,此时与他而言,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我想亲你,是很深很深那种。”
“很深那种是哪种。”
摩挲着手中愈发烫手的耳尖,这句话在祁遇詹喉间滚了几次,最后被咽了回去,换成了另外一句,“好,那我闭上眼睛。”
闻言,时未卿颤着睫毛将眼睛掀开了一个小缝,眼前的人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闭上了眼睛。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自己闭上眼睛看不见了生出的勇气很少,但别人闭上眼睛不看他,却有了翻倍的勇气。
时未卿无声地看着祁遇詹,扬着脸慢慢靠了过去,触碰到柔软的薄唇后,不得要领般慢慢摩挲。
祁遇詹既没有催促也没有反客为主,由着时未卿动作,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似在告诉他的宠溺,可以任时未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或许是被鼓励了,时未卿顿了一下,伸出软濡的舌尖舔舐了几下,探进了不知何时张开的口中。
寂静的空间渐渐生出旖旎的喘息声和暧昧水声,而声音来源已经分不出来自于谁,或许是二人都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周身又静了下来。
肩被紧紧环住,祁遇詹感觉到时未卿又埋进了他的肩窝里,正在平缓呼吸,他从发顶顺到后腰,顺了几次,才出声:“请问我可以睁眼了吗?”
时未卿呼吸乱了几息,黑眸中闪过什么,重新直起身,眼前这人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可逃避的,况且他本就不是怯懦的人。
他张开口,发出的声音哑了几分,“可以了。”
祁遇詹挣开双眼,对上了时未卿染着羞涩的眼眸,视线下落停在了水润艳红的唇上,他伸出拇指抹去了上面的水色,又贴近亲了亲,“这样的亲近我很喜欢。”
时未卿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这是不带一丝阴霾的笑,展现在这张艳绝的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面上的红晕仍未退去,但不耽误他的坦诚,“我也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笑容是会传染的,祁遇詹也勾起了唇角,眼中浮着温柔纵容的笑,在时未卿眼尾孕痣的位置印上一吻,才嗓音低沉地回道:“我知道,不过我们该回去了。”
“嗯。”
轻声回应后,时未卿靠回怀里抬起手指摸着眼尾,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下,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落在这里的每一个吻都意味着什么。
那是明晃晃地喜爱。
这是时未卿在爹爹去世之后,第一次毫不排斥地直白地面对自己哥儿的身份,与他执着的男子身份不同,哥儿可以孕育后代,以后还很有可能会孕育眼前之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