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和心上人两地分隔,见到祁嬷嬷之后,祁遇詹就开始惦记上了时仁杰向齐王借的这八千兵力。
八千士兵数量不算少,能做很多事,齐王和交易用借兵换粮草,这也是齐王二儿子出现在尧州的原因,他要把伪装被劫的漕粮运回姜州。
齐王不放心时仁杰,必然要派得力手下领兵,所以祁遇詹有十足的把握能抢夺这部分兵权,因着距离原因,还是完全掌控,这不比在姜州齐王眼皮子底下自由的多。
银勾玉佩要给齐王,而且要他亲自送回去,否则齐王有可能不给兵,但不是现在。
此等非小事,时仁杰谨慎,他一定会摸清凌非何底细或确认他没威胁后,才会让兵到梧州。
如果现在去了,这个段时间内他只能在姜州等着,祁遇詹可不想这么干,有这时间陪着心上人不好吗,和糟老头子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祁遇詹没把樊魁真的当做下属,便把要紧之处给他解释了一遍。
樊魁沉声道:“还是少爷考虑的周到。”
祁遇詹出来可不为了听彩虹屁的,上次去宅院找樊魁,由于时未卿在场,他没方便问,“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樊魁想了一下,最近的差事除了这次送信,还有孔指挥使的罪证和卿少爷的事,少爷如此关心急切的态度,必然不会对着孔指挥使,“少爷,属下已经查到些线索,还需要几日时间继续查下去。”
从肖掌柜口中知道时未卿有从小落下的心病,祁遇詹就让樊魁去查他小时候发生了什么,能落下心病,事因必定是痛彻心扉的疤痕。
他犹豫过,要不要直接问,然而近来事多,时未卿一直郁气未消,不想让他更难过,祁遇詹便打算先试着查一查,不管查出多少,总能让他了解是什么事,尽力避开伤口。
临时让樊魁送信耽误了进度,祁遇詹再急也没用,自能自己忍着,“把其他事放一放吧,这个最重要。”
祁遇詹皱起眉头,又道:“先把查出来的送过来。”
“是,属下这就回去取。”
樊魁行了一礼后正准备离开,视线无意中落到祁遇詹的肩上,歪歪扭扭粗细不均的针脚映入眼帘,他想问祁遇詹是不是受苦了,又发觉那布料上等,似乎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少爷,这身衣服是?”
想起身上衣物和配饰来自何处,祁遇詹舒展了眉头,负手道:“怎么样,不错吧。”
樊魁从未见过这样的少爷,如同一个老父亲一般忍不住自得炫耀,其中又有一些纵容和宠溺,他语气有些迟疑,“是卿少爷做的?”
“当然。”祁遇詹抬手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樊魁从头开始看,“可不止这一个,看见这发簪和玉佩没,是未卿亲手挑的,这香囊是他亲手绣的,还有这帕子也是。”
樊魁看着少爷,又从袖带中拿出一个帕子,见这场景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抱拳行礼,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恭贺少爷觅得良缘!”
“这话留着,回头说给未卿听。”祁遇詹也没想到稳住的樊魁笑起来是这么样,总觉得有些崩人设,他也炫耀够了,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