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有老管家打理,我吩咐过他,夫人大可放心。”
外边又是打雷,又是闪电,雨还越下越大,我真怕这船会禁不住给沉了。船头的桨夫对这头呐喊:“两位贵人!我瞧这雨势过大,恐怕送不到两位说的地方,不如先把贵人送到陵桥,两位赶紧找家馆子给避避雨!”
觞无狱询问:“夫人觉得如何?”
我点点头:“无妨,在陵桥停下便是。”
今天的雨下得确实怪异,本该晴朗的天空忽然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且那雷电着实吓人,几乎就要打在这片大地上。
船只停靠在岸边,再走两步便是一座石雕的大桥,另一头连接繁华的街道。觞无狱撑着伞扶我下船,雨势太大,尽管打着伞依然会被倾斜的大雨淋到。
觞无狱尽量靠紧我,让我少淋些雨。仔细打量,这座桥蛮大的,两边的扶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小尊石狮。
一阵雷鸣,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觞无狱十指与我交缠,风吹得有些迷了视野。
觞无狱总觉得这场暴风雨很怪异,像是在征兆着什么,连他都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桥的另一头,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身影,随着我渐渐走去,对方渐渐走来。我看清那人穿着白色的袈裟,胸前是一串佛珠,蓑衣很随意地披着。可那大雨落在衣襟上时,那袈裟仿佛自带一层防护罩似的,被薄薄的气流阻隔在外。
他压低斗笠,挡住那张俊朗的面孔,每走一步那脚步声都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
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熟悉,明明对方的视线没有落在我身上,我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我。这使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几眼,擦肩而过时,我被那股强烈的气息猛地震住身体。
觞无狱瞧我停下脚步,奇怪地问我:“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头:“你没感觉到吗?”
觞无狱不明白:“感觉到什么?”
看来只有我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好像要将我压制住一般,很强的力量。
我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觞无狱拦着我的腰,余光瞥过那远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样的雷雨天气,街上自然没什么人,觞无狱找家酒楼,问间上好的房间便住下。
衣服多多少少有些打湿,觞无狱大可用内力烘干,我只能重新换一件。
我说:“你怎找的是酒楼。”
“客栈怕你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
我擦擦半湿的长发,忽然想到什么,刚才光顾着换衣服,怎没发现少了一个东西。
我问觞无狱:“你看见小花没有?”
“那条蠢蛇?”
我翻翻之前的衣服:“它好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