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为自己不能陪在他身边而感觉可惜,原危其实不是一个感情外放的人,很多事情都喜欢压在心底,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但此刻,他忽然很想做一件事。
说起来,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原危还真的很少主动,他总害怕自己唐突,对待人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被吻得喘不过气时,也只会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角,予取予求的模样乖顺到了极致。
原危走上前,弯腰抱住了谈越,力度不大,他把脑袋搁在谈越肩上,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很想你。
嗯,知道了。
这么久没见,反而比上次更粘人了。
谈越伸出手,将这个拥抱落到实处,双手圈着他的腰,因为常年练舞的缘故,腰肢柔韧又纤细。
姿势逐渐调整到了两个人都舒服的位置,椅子被迫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谈越感觉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一点,这人似乎真不打算起来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
不是。
后知后觉的害羞冒了上来,原危慢吞吞把脑袋抬起来,刻意错开了视线。
什么意思啊,我来了都不看我,我不好看吗?谈越偏头,偏要与他对上视线,便见他羽睫一颤,放弃了抵抗。
浅棕色的瞳孔,透亮澄澈得像两颗玻璃球,所有情绪都一览无余,明明是孤僻的性子,偏偏又诚实得可爱。
没有,你很好看,哪里都好看。
听了他的话,谈越笑了笑,放在他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那你,想对我做些什么呢?
这样明显的暗示,原危不会听不懂,他找准那两片嘴唇,闭上眼,轻轻印了上去。
这种事全部交给原危是不可能的,谈越享受了一会儿小学生式的吻法,还是出手将人带向更深的领域。
成年人之前的亲吻,可不仅仅只是这样,好玩的东西那么多,总要一一探索才好。
这次终于大胆了些,不止于衣角,原危的手向上,攥住了他的肩膀,用力道的大小做出每一次诚实的反应。
这次没有哭。
谈越伸手,抚上他的眼角,那片睫毛轻微地蹭到他的指腹。
原危偏头,我不爱哭的。
这样啊。谈越收回手,觉得有点可惜。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原危现在才记起被他遗忘了很久的助理,他慌忙去拿桌上的手机,却被一只手压住了。
你的助理不是已经来了么?
哪有什么真的助理,不过是谈越让经纪人这么说的,他要是提前告诉原危他要来,怎么还能看见对方惊讶的模样。
原危确实惊讶了,经纪人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她有没有为难你?
有啊,这不是把我送来给你当助理了吗?
虽然原危好骗,但还没到这种程度,玩笑话当然听得出,他追问,经纪人早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