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友可不要听他胡言,他的宝贝都在那箱子里,我分毫不动,都给两位了。”
“没有没有,那些箱子里可没有宝贝。”张大牙道。
“莫非两位也是为她而来?”蓝衣青年试探着问。
“为她?她屁股又不大,你要她干嘛?”王二麻道。
蓝衣青年闻言松一口气,“倒不知二位道友所为何物?”
“哇呀呀!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气,都怪那不长眼的死鱼眼。哎呀不行,我气涨了,你来说。”张大牙道。
“哇呀呀!属实气人,不仅要怪那不长眼的死鱼眼,还要怪那没脑子的河阳坞,没眼光,竟然不收我们鼎鼎大名的麻牙二仙。不行不行,我气炸了,你说你说。”王二麻道。
“好,我说。那个死鱼眼,什么本事没有,就是修为高,要不然我定要让他赔礼道歉,竟敢说我们什么其貌不扬,智慧有碍,收进宗门有失身份,哼!”
“一点没错!这河阳坞半点眼光也没有,师父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好,非要我俩去拜。想我王二麻和他张大牙,天生聪明,天…天…”王二麻说到这里想不起来蓝衣青年的词了。
“天纵之才!”张大牙得意道。
蓝衣青年听得嘴角抽搐。
“对,天纵之才,这帮家伙蠢得死,不仅不识货,还要赶我们走。我们才不稀罕,师父却偏要我们去,听说你得了个宝贝,能让河阳坞追悔莫及地请我们进门,是不是?”王二麻看向刘伯恩。
这两人说得颠三倒四,不过大体还是听明白了。蓝衣青年道:“原来两位是要寻宗拜师啊,不瞒两位道友,我得到消息,最近各大宗门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齐广招门徒,既然河阳坞没眼光,不如两位道友去其他宗门看看,相信一定有识货的。”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好,我们便去其他宗门瞧瞧去。”
“不行,师父让我们去河阳坞,没说去其他宗门!”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你怎么看?”
刘伯恩见他望着自己,心想事已泄露,不如保全性命,说道:“两位仙师,我确实得了河阳坞的拜门令,可保进宗门,后来意外得知小女身具灵根,本来这趟是要暗中互送小女前去拜宗的,只要二位仙师救我和小女性命,随即双手奉上。”
二人大喜,哈哈大笑,“好好好。”
两人正笑,那蓝衣青年早已发难,只见其嘴中念念有词,手上一个法诀,周身浮现黄蒙蒙一片微光,转瞬十余道土黄色小石球汇聚而成,四面八方发射出去。“碰、碰、碰”一串连响,那些躺着昏迷不醒的人全被打得皮开肉绽。
两块石球朝着俞寒这边射来,只听得砰砰两响,一把椅子被打得木屑纷飞,再一看,俞寒拉着那王老爷和小胖子,已然跳到一旁。
俞寒这时放眼望去,刘伯恩与枯发老人头颅崩裂,鲜血横流,张王二人气得哇哇大叫,各挥一拳击碎面前石球。
“咦!练体士。”蓝衣青年刚一声惊讶,就见到旁边突然又跳出一个人,正是俞寒躲避攻击起了身。
此时青年惊怒交加,甚至对自己产生强烈的质疑,怎的今日几次三番走眼。他不知道俞寒此时和他所想一般无二,竟然再次走眼,没注意到这两个活宝也是修士,这两人根本没有丝毫隐藏修为!此番蓝衣青年和俞寒各自引为平生之耻,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两人纷纷急思脱身之策。
只见张王二人不管其他,跑到刘伯恩面前,拉着他的尸体不住问他,“唉你别死,你宝贝还没给我们呢。”
蓝衣青年见状,折扇往天上一扔,打起法诀。那扇子晃悠悠转起来,扇骨黄光一现,射出两根石枪,朝二人飞去。那二人也不如何,周身青光自现,裹住两根石枪磨的土屑不住洒落,石枪寸寸磨灭。
蓝衣青年大呼一声“法体双修!”随后便面露不舍地扔出一道符纸,再不理会,抄起女郎,屁股一撅,就夺门而逃。
那符纸闪了一下,随即大亮,耀眼刺目,俞寒连忙伏身遮眼。
“不许走!把这老头性命赔我。”张王两人一阵喊,呼啦啦追出去。
大堂瞬间只剩俞寒一人,俞寒只觉世事变幻莫测,不再迟疑,夹着王老爷和小胖子跳出窗外,寻一个隐蔽角落放下,回到客房拿起包袱,连夜出城。
俞寒施展御风术,趁黑直接翻出城墙,找到自己的小船,摆出船只,撑槁提速顺着河流飞快下行。
船行了半夜,忽然水面变窄,水流湍急。俞寒抬头一看,只见两岸险崖峻岩高耸,大河至此浪花激荡,水势凶猛。俞寒立马停下运功,撑着船槁稳定小船。水流冲的小船摇摇晃晃,俞寒屏气凝神,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小船虽然摇晃,但有俞寒主持,倒也迅猛前行。就在这时,后方十丈外河面一个漩涡骤生,水流极速震荡,将小船拍地东倒西歪。俞寒仔细瞧去,好一条大鱼蓦地冲出漩涡,模样怪异,两排尖牙突出,凶恶异常。
那条大鱼重重落入水面,直奔小船而来,俞寒大惊,这要是让它撞上,小船绝对两断。当即木槁一撑,将船推开一段距离,身体顺势前扑,踏水前来拦截。
俞寒一眼看到半露出水面的鱼背,运功一掌拍过去。不想那大鱼滑不溜手,俞寒一掌下去一滑而过,那大鱼身躯猛地大摆,掀起水浪往俞寒身体扫过来。
俞寒身形不稳,跌落水中,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张大嘴朝他扑来。情急之下,甩手一柄飞刀掷去,不料飞刀在水中难以发力,准头也歪歪扭扭,贴着大鱼身子滑过。
这时血盆大口已经迫近,俞寒一个猛子直往下扎,从大鱼身下绕过,接住飞刀两手一拉,一声沉闷嚎叫在水里激荡,大片血水瞬间染红附近的水流。
正是剔骨丝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