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殊听到行流子这话也是吃了一惊,抱拳称赞道:“程师姐进境神速,在下佩服。”言语彬彬有礼,却不料反被慕容熙瞪了一眼,当下有些尴尬。
此人正是上次大比头名,程静。
程静闻言面容淡定,面朝行流子回答:“禀长老,弟子这次前来正是准备筑基。”
行流子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后背被人拱了一下,扭头一看不禁感到奇怪,只见俞寒拼命往自己背后缩,撇过了头一直朝着后面,后面并没有东西,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你来这里准备筑基?哦!你有一次免费进入凌霄秘府的机会,想来你是打算借由秘府之利一举冲击筑基吧,这样倒是甚好。”行流子想到此节,颇为赞赏地望着程静。
“长老所言正是。”程静将此话说完,方才朝李明殊客气了一句。
几人听到她此刻便要开始筑基了,均是羡慕不已,慕容熙忽的出口道:“我也是马上要准备筑基,等我师父再给我炼一炉丹药,就打算直接一步到位。”
慕容熙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声呼唤:“程师妹也在这里啊,真是好巧。”
行流子一瞧来人,认出也是新弟子中的一个佼佼者,大比第二人赵天长。
李明殊见了来人照例上去打个招呼,赵天长到了跟前向行流子行礼问好,又一一见礼,转而向程静道:“上次程师妹试炼之地一行收获颇丰,我想你差不多也要筑基了,今日一看果然修为精湛,不知师妹打算何时冲击?”
俞寒一听,撇过头偷偷望了赵天长一眼,但见此人长得身高马大,容貌甚伟,此刻瞧来倒是有些不俗的打扮,上次大比时却没发现。
程静轻吐两个字:“马上。”
“哦!我也正有此意,我原本也是打算…”
“我也是,我马上就筑基了!”赵天长一句话未完,慕容熙又忽的高声插口。
行流子见状心想这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再待下去还不知又来多少人,简单交待了几句,扔出一条绿皮飞舟,带着俞寒便一跃而上,径直往青云大道山而去。
两人走后,程静本想就走,忽的转身问道:“刚才长老身边那个是何许人?”
赵天长听她发问,连忙开口:“那人模样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我看倒像是个作奸犯科之辈。对了!行流子长老不是执法堂堂主吗,这人定是他刚刚抓获的奸犯,诸位觉得如何?”
李明殊道:“相由心生,猥琐之人作猥琐之态,赵兄所言不无道理。”
“我看他好像条狗呀。”慕容熙笑道。
……
话说俞寒跟着行流子一路直奔青云大道山,进了山群到达执法堂堂口所在,殿中两旁已有几人等候在此。
俞寒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了上来。
施瑶见了行流子,赶上前便问:“师叔,我宫弟子俞寒被关入天涯,至今杳无音信,还请师叔重新查过此事,将他放出。”
行流子未曾开言,一道刺耳之音响起:“哼!你这厮胡搅蛮缠,这有什么好查的,早已水落石出的事,师兄,这人是谁?”
施瑶见行流子身边这个怪模怪样,满头乱发的人一直盯着自己,当即横眉冷对,走到另一边,仍旧向行流子说道:“我看此事确有隐情,还请堂主秉公行事。”
不料行流子却朝她笑道:“俞寒我早已放出,你不认得他吗?”
施瑶一听此言一脸疑色,又走过来将俞寒打量了一遍,俞寒见此一把撩起脸前长发,施瑶一见啊的一声惊呼,“是你!”
这一下引起了堂中众人的注意,蒋副堂主浑身一震,行流子走上大堂,问起堂前执事,“俞寒一案卷宗何在?”
执事应了一声慌忙去找。
蒋副堂主上前附耳开口道:“师兄,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无甚可查。”
过了一阵那执事将记录此案玉简取过来,行流子接过来神识一探,朝两边吩咐:“去落日峰千符殿请告案之人过来。”
堂下宫戏、贺理二人闻言应下,出门而去。
行流子紧接着又朝门外传了一道音,不一会儿走进三人,行流子分派三人各有去处,一人去还燕谷找郝道人,一人去藏经楼找无印子,一人去新都峰喊尤大滇。
分派完毕,众人便于殿中等候,行流子遂听施瑶将此事大体描述了一遍,蒋副堂主则与施瑶针锋相对,一直到人陆续到达此地。
尤大滇一见俞寒其人,顿时吓了一哆嗦,他来之前还不知所为何事,不过心中庆幸幸亏自己够机灵,提前做了些准备。
无印子、郝道人二人见了俞寒,却是面带讥笑,随后将他稍一打量之后却又面色一变,嘴角缓缓耷拉了下去。
“咦!你已经九层修为了?”施瑶这时才想起来将俞寒打量一遍,也惊讶出口。
“哼,我早说带了丹药根本不碍事,这有何奇怪的。”蒋副堂主这句话是跟施瑶说的,却是面朝了行流子,示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人已到齐,行流子开口询问千符殿来人。此人将往事又陈述一遍,行流子问道:“你何以认定他的符箓来历不正?”
“禀堂主,此人当时只是入门不久的炼气弟子,即使有什么家世渊源,凭他修为与岁数,也绝无可能制作如此巨量且高效的符箓,此乃人之常情,又何需什么认定?况且还有在场的许多人证。”这人当即回答道。
行流子闻言转向尤大滇,突地朗声一喝:“尤大滇,你与他是何关系,又是如何销售符箓?”
尤大滇被这一声吓得不轻,当即支支吾吾开口大致说了一遍,却不免与从前有些出入。
“你既说与他萍水相逢,何以如此肯定他的符箓来历不明,既然明知来历不明,仍然为他售卖,罪加一等!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