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当即便有这种念头冒出,不过这泉边似乎还躺着一具白色骨架,似乎是一具人形骸骨。
俞寒疑惑丛生,随即又看向远处那团黑影,静等了好一阵,这黑影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俞寒见状缓步走向泉眼之处,此处空间中灵气极为浓郁,几乎与他的五彩石有的一比。
这灵眼之泉的排名还在灵眼之石上面,只是在丈许空间中,灵气的密度似乎还有所不如五彩石,不过在灵气容量与遍布范围之广上,却是大大超过了灵眼之石。
俞寒脚步骤然一停,猛地转头望向那团黑影,却见那影子仍旧一动不动。
“刚才那影子似乎动了一动。”俞寒心中有此想法。
俞寒紧紧地盯着那边,矗立许久,却仍不见那黑影有何动静,便抬脚继续往泉眼走。
这一个灵眼之泉现在大体看上去,成体规模似乎较大,虽然他没有看到过其他灵眼之泉的存在,但根据有些书中提到这方面的一些描述来看,灵眼之泉泉口达到水桶大小的,已经算是正常水平了,眼下此泉口乍一看过去,几乎能比得上一个井口大小了。
俞寒再次碰上灵眼之物,心中惊喜非常,而且还是灵眼之物中排名第二的灵眼之泉。
只是这种天地罕物要如何带走呢,这却是个大问题。
他走近泉眼边上,目光看向旁边那一架骸骨,忽然有一道细微的“嘶嘶”之声响起,俞寒猛然一惊,连忙退出两步,扭头四下看去。
只见原先趴在那边的一坨黑影,果然微微扭动了起来,随后动静越来越大,仿佛刚刚苏醒过来一般,最后猛地一下将一条长长的身子竖立了起来。
俞寒一瞧,大惊失色,这原来竟是一条又粗又壮的黑鳞大蟒,与他之前在丛林中见到的,那一条与粗毛灰熊争斗,最后同归于尽的不知名蟒蛇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条明显要更为粗大。
这条黑磷大蟒立起半边身子,一个丑陋扁头晃了几晃,随后瞳孔蓦然盯住了俞寒。
俞寒周身一震,只觉一瞬间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连忙一咬舌尖,刺痛感瞬间袭来,迅速往后撤出两丈,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储物袋,要取法器迎敌。
不过他又想起此刻法力见底,拿了法器也无法使用,还好他专门炼制了一根敲山棍,此棍就算不用法力支持,也能当个坚硬无比的世俗兵器耍起来,只要气力足够,能舞的动。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此棍取出,那黑磷大蟒不知是不是多年未曾见过活人,还是脑袋没彻底清醒,一时盯着俞寒没有动作。
他正奇怪间,那大蟒好像完全复苏了一般,仰头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紧接着那又粗又长的身躯猛然一震,高高扬起头颅,张口便是一道黑光喷射而出。
俞寒一直全神戒备,见状连忙往一旁窜去,此时他没有灵气催动脚下登云靴,只能凭借自己本身的轻功移动躲闪,险些被黑光击到手臂。
那黑磷大蟒一口喷完,似乎是痛快了一般,抖擞了精神,立即浑身上下一齐扭动,直接朝俞寒一头撞过来。
俞寒此时一点也不敢硬接这大蟒撞击,将轻身功法发挥到极致,在溶洞中四处躲避大蟒撞击。
那大蟒在这空间尚算不小的溶洞中,仿佛撒了欢的横冲直撞,倒是俞寒身心俱疲,时不时的被其撞落的一些碎石击中,幸好他内功深湛,倒也抗的住。
那大蟒见一直撞不到俞寒,更加暴躁了起来,一头从他身边撞了过去之后,又甩起长长的尾巴从另一头向俞寒拍去。
俞寒一惊,连忙甩起敲山棍,横扫向大蟒尾巴。棍头一击中那条长尾,俞寒手臂便是一阵酸麻,险些震的脱手而落。
他此前有深厚的法力作为辅助,耍起棍来不如何吃力,此时没了法力的协助,单凭他自身一下有些不习惯。
见状俞寒索性完全不去管法力的事,全力运转起清风化气功来,这内功虽为世俗武艺,但却十分精妙精深,一身浑厚的内力顿时滚滚涌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将敲山棍又牢牢地握在手中。
话说自从俞寒踏入修仙路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重新以世俗功夫对敌,不论是使着踏雪寻梅的轻功躲避冲撞,还是以内功清风化气功,耍起这沉重无比的敲山棍与大蟒争斗,仿佛都回到了修仙之前的那段时光中一般。
只是那百炼飞刀虽然还在他储物袋中,但此时却无大用了,那飞刀在凡间兵器中,虽称得上是神兵利器,但其结实锋锐程度却还比不上高阶的法器。
俞寒自一心运转世俗武艺对付大蟒之后,场面一下乐观了起来。
那大蟒修为极高,似乎超出了炼气期的范畴,不过看起来却好像精血不足一样,实力大打折扣。
发现了这一点,俞寒一点也不客气,越战越勇,沉稳的与其游斗起来。
那大蟒不经意当头吃了俞寒一棍,登时身躯痛苦的扭动起来。
俞寒内功越运转越是顺畅,渐渐的内劲越来越惊人,竟差不多可以比肩那力争僧人的体修之威了。
俞寒心中思量,若是他先前单以这清风化气功与那和尚对掌,时间一长,未必不能耗死他。原因就在于他这内功的内劲源源不绝,而他与那僧人对战良久之后,发现他却是在走下坡路。
此时他接连打中大蟒好几棍,打在大蟒皮糙肉厚身躯上的棍子,对其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每一次打中其头颅,那大蟒都显得很不好受。俞寒便以轻功不停与之周旋,找机会专打大蟒头颅。
那大蟒再连番遭受俞寒重手敲击头颅之后,终于显现出不支之态,最终拼死一搏,张口喷出一道粗粗的黑色光柱,往俞寒所在方位轰击而去,此一击发出后,大蟒身躯便轰然倒地。
俞寒虽然尽力奔袭躲闪,但这一道光柱袭击范围较大,虽然没有正面击中自己,但轰击坍塌的一侧溶洞石壁,迸坏的石堆将其一把压了下去,淹没在滚滚灰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