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不愿意学?”
“不不不,陈叔误会了,只是三千、、、。”
“你小子,王先生难道没教过你‘朝闻道、夕可死矣’,纵然时日无多,但你我皆应把握当下,不是吗?”
徐三千一愣:“弟子愿学。”
陈永点了点头:“为师曾在军中历练,习得《撼山拳经》,此拳经霸道绝伦,非寻常武夫所能驾驭,我观你性情坚毅,虽然身体略虚,但是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已经有了修习此拳法的资格。”
“此拳法讲究头端面正;眼注一点,兼顾上下左右;头竖不偏,随身变转;开胸直腰,不能松塌。”
“裹胯合膝,微扣脚尖,不能敞档开膝外摆脚尖。”
“肩要下松,手臂击出要曲而不曲、直而不直,以便曲防时含有攻意,直攻时含有守意。”
“身法注重控制重心,动则轻灵,静则沉稳。步架要求进步低,退步高,动作整体表现为全身上下内外协调一致。”
“出招时,步催、身催、手催,以迅疾见功夫。”
“下面我传授你心法。”
徐三千神情严肃,将陈永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身法走位,都牢牢的记在心中。
“记下多少?”
“九成。”
“多了。”
陈永在前面演练身法,讲解体内经脉的运行路线,拳劲游走的各种感觉,徐三千在后面模仿学习,细心体会体内的每一点变化。
时间悄然流逝,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陈永身上滴汗未出,徐三千则是大汗淋漓,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奇怪的是,本应该不断咳嗽的徐三千,在习武的过程中竟是没有发出咳嗽声,许是陈永传授的心法真的有效。
“还剩多少?”
“六成。”
“拳法无定式,随心而发,忘记拳法,做到随心而发,才是拳法的最高境界。”
“弟子谨记。”
“天寒地冻,你回去吧!”
陈永看着浑身冒着水蒸气的徐三千,心中一阵不忍,他哪里不知道这天气对徐三千的影响,一声不咳,不是他传授的功法有多么的神奇,而是这个少年在苦苦忍耐罢了。
“是。”
约莫辰时初,徐三千回到家中,老娘已经做好了饭,却是不见徐父的身影。
不等徐三千开口询问,他娘就开口说道:“你爹一大早就去了集市,说是去回春堂找严郎中。”
徐三千默默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胸腔传来一阵刺挠,徐三千强压下想要咳嗽的欲望,开口说道:“娘,今日陈师傅传了我内功,想来要不了多久,我的病就能好。”
“千儿,那我们可得好好谢谢陈师傅,等你爹回来,让他去请陈师傅过来吃饭。”
妇人不知道内功是个什么东西,听闻自家儿子说病能好,立马高兴了起来。
他们一家三口,这些年因为徐三千的病,没少受折腾,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到现在已经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