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只是这一个简单动作,却仿佛引爆了什么可怕讯号。
下一刻,办公室内铃声此起彼伏响起,再然后,蹬蹬蹬的脚步声在楼里回荡开来,很多人都在跑步,一切顷刻间竟有种万马奔腾的紧张感。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大事不好的神情,却没有人有勇气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多警员拥到指挥室门口,他们显然是要进出传送报告,却因为他和刑从连堵在门口无法进出。
那瞬间,刑从连像是意识到什么,目光冷凝,带着睥睨一切的神情,转头对他说:“放手。”
黄泽呼吸一滞,指挥室大门被从内而外打开。
刑从连的顶头上司吴老局长正站在门内。
看见自己的下属,吴老局长一改曾经韬光养晦的态度,很明显,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让这位老人也倍感吃力,他对刑从连说:“你来了?”
“来了。”刑从连就这么站在门口,用一种剽悍而稳定的姿态回应道。
老人点了点头。
刑从连继续道:“我来有两件事,长话短说。”
“你说。”
“第一,我犯了什么事?”
老人怔愣片刻,没想到刑从连这么气势汹汹跑来,第一个问题竟是如此简单,但还是很言简意赅地回答:“索贿,向周瑞制药。”
刑从连脸上短时间内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片刻后,他眉头紧蹙,像在压抑内心的厌恶情绪,却仍平静道:“你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
“我知道。”吴老局长郑重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半步,指着铃声此起彼伏的室内,让刑从连进屋,并说:“所以,这里归你了。”
“出什么事?”刑从连并未推辞,只边走边问,而被堵在门口的警员,也捧着各自手上的材料,随之乌泱泱进入。
“惠和养老院,38位老人,无一生还。”老局长停下脚步,一字一句说道。
刹那间,整个办公室像被施了什么咒语,所有人都停滞下来,一切冷凝到冰点。
刑从连也停下脚步,黄泽很明显看到刑从连目光中闪现过无数情绪,他非常确定那些情绪里必然有许多属于林辰,但让他非常惊讶的是,刑从连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辰,而是沉思片刻,非常干脆利落地说:“交通部门负责人呢,汇报道口监控情况,以及沈恋最后位置。”
“榆林区,中明路道口,由南向北车道。”靠门边的一位警员迅速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向刑从连汇报道。
“榆林区警员向西南位置扼守要道,其余人员原地待命。”刑从连顿了顿,又问,“红树镇具体情况如何?”
“报告刑队长!”又一位警员站起,“现有红树镇以及齐家镇9位警员包括刑警队顾问抵达现场,情况如下……”
询问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回答声轮番迅速有致响起,刑从连像是根本不需要思考,一道又一道命令飞速落下,却又条理清晰至极。
黄泽低下头,陷入思考中。
“刑队长必须接受调查,这是董厅直接下达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道劝诫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