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幻境里。
白诗南顿了顿,放下面条,“你酒还没醒吗?”
方蕲忽然瞥见白诗南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满是暧昧欢愉后的痕迹,哪怕是稍高的毛衣领子都遮盖不住,而且印记很新鲜,像是昨晚刚留的,“你的脖子……”
白诗南立马羞赧地提高领子捂住,“下次再做得这么过分,我就抓花你的背。”
方蕲隐约感觉到了背部火辣辣得疼,猛地冲进内卫,看着镜子里满背的红色抓痕,他只感觉一道天雷落下来,劈得他外焦里嫩。
白诗南环抱双臂,眉开眼笑地倚靠在门口,“要不改天让我试试?”
“试什么?”方蕲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白诗南坏笑着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方蕲,眼神惹火而不轻佻,“我上,你下。”
“啊!”方蕲尖叫一声,额头冒了冷汗,“你你你你你……”
方蕲看着浪荡,实则母胎单身二十六年,那方面的事触及他的知识盲区,他对白诗南的感情尊重多过热烈,克制多过冲动,虽想霸占,但又理智,问题是这里开局就直接省略了前戏加高潮,叫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全盘接受?
“你什么你?”白诗南面露不悦。
方蕲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先去看个动物世界。”
“看个屁。”白诗南气呼呼地离开。
方蕲愣忪了数秒,提起裤子追出去。
白诗南正在客厅看电视,显然心不在焉,频道频繁地切换,一会儿是新闻一台播放着假期新规,联合组织决定把周一到周五改为休息日,一周只需要工作两天,每天工作不超过六小时,一会儿是新闻二台讲解着和平共荣的国际局势,日本政府就排放核废水事件,首相分分钟切腹自尽,一会儿又是新闻三台的主持人高谈论阔着未来十年,人类社会将大道为公,天下大同……
频道再次切回新闻二台,会场上一群人手忙脚乱地自杀未遂的首相送上急救车,然后画面切成了幼儿动画,一排小人在开心地跳舞,唱玛卡巴卡。
切回新闻三台,主持人和一群专家讨论起crispr技术,在医疗卫生和医疗研究范畴,从行为能力,信息披露,理解能力等进行大胆的预期和构想,断定未来十年没有任何疾病能够威胁人类。
新闻一台,哈士奇担任了牧狼犬,在狼群疯狂造谣说山上的羊会把他们骗进羊村豢养起来。
“噗……哈哈哈哈。”方蕲忍俊不禁,“好好笑哦,这些新闻。”
新闻内容何止乱七八糟,简直匪夷所思,颠三倒四。
白诗南却不以为然,反而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方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