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请假你不早点请,你现在才讲,我们怎么办!整点新闻还能让其他人代替,那点歌台我得找谁顶啊!”急性子的导播在那头骂了开来。
陶林已经没有力气再应付他了,顺手挂了电话,随后又陷入谵妄。
等他再次醒过来,发现眼前是过分明亮的白色灯光,刺激得他眼泪直流。
“喂,陶林!你醒了?听得见我说话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很重地往脸上拍了一巴掌,疼得他直皱眉。
“……哥?”他看见了一脸焦急的陶醉。“你来了?……不对啊,我的灯不是白色的,是黄色的才对啊……”
他刚说完,又被陶醉拍了一巴掌。
“你烧糊涂了?这不是你房间,是医院病房!”
“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已匆匆走至他们面前。
“大夫,我弟他好像烧得神智不清了!”陶醉臭着一张脸对为首的主治医生说。
“哟,这不是醒了嘛。我就说没什么大问题,本来他体温也不算高,就是一般的低烧,但估计他一个人在家没吃没喝,体力不支加上轻度脱水,所以就昏迷了。”那医生说话语速很快,也不带同情,“吊几天葡萄糖吧。给他弄点吃的,让他多喝水,没别的事了。有问题按铃!”说完查看了一下吊瓶的状况,就转身带护士走了。
陶林四下环顾一番,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的床上,左手还插着吊针的针头。陶醉难得没有穿女装,宽松的浅灰色长t恤搭黑色窄管牛仔裤,半长的头发很随意地散着,显得比平日温和不少。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他不安地问。
“废话。你也真是个废物,自己身体不舒服了不会趁早上医院看病?就算爬不起来了,你手机是干什么使的?不会打120?”陶醉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幸好我今天晚上去你那儿看你,不然你真就等着挺尸家中吧!”
眼前的人骂得难听,可是听在陶醉耳里却如同天籁。当年是陶醉帮他报了仇,如今还是陶醉把他从可怕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陶醉有点慌乱地将脸凑近,“哪里不舒服了?”
“哥,我……我很害怕,满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