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你有事就进来。”屋里的人应道。
他扭动门把手进了房间,只见陶醉正在吞几粒胶囊。
陶林想起在医院曾看到他随身带的镇定药物,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在吃什么药?”
“和你有关系?”陶醉看都不看他,把药咽了下去。
“是不是安定?”陶林不依不饶。
“对呀,我这阵子睡不太好,就吃吃,你有意见?”陶醉一头倒回床上。
“我住院的时候就看到你有这药了,这种药不好长期吃的!你是不是跟那个姓时的又吵架了?还是他对你怎么了?”陶林难过地问。
“没有,他年底就要结婚了,我俩也没剩下几天了,还有什么可吵的?而且我和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陶醉不耐烦地摆摆手。
陶林感到十分悲哀。“哥你不要这样。”
“那我还能怎样?你要只是来跟我扯这个就赶紧滚出去,我吃了药好不容易有点困,我要睡觉!”陶醉翻过身去背对着弟弟,可是过了一会儿也没听身后有动静,一转身,见陶林还杵在他床前,不禁有些恼火:“陶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林颓然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摸了几下他的头。
“你姐我还没可怜到要你这个精神病刚有所好转的人来安慰。”陶醉一把打掉弟弟伸过来的手。
即使听惯了这种苛刻的话语,陶林现在还是会感到有点受伤。他从小到大,母亲和陶醉对他的称呼少不了“废物”“蠢货”这类贬义词,而母亲和陶醉的不同在于前者这么说完从来不会放软态度,而后者心情好时还是会对他很温柔的,虽然这种温柔的时候屈指可数。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他沮丧地问陶醉。
陶醉一脸讶异:“你这是跟我演哪出?”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稍微侧了侧身子,给陶林腾出位置。
陶林乖乖地在他身旁躺下。陶醉粗暴地扯过被子,甩在二人身上。
“你最近不是跟那个叫杨言的打得火热嘛,怎么现在又跟我撒娇了?说你精神病好了我都不信。”陶醉嘀咕着。
“……我一直很担心你。你不要再回时毅那里了,来跟我住好吗?”陶林用近乎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