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尽渊埋首在她的胸前,眷念这一片旖旎已久,此刻春光就在眼前,却不能享用,实在折磨。
直至感受到身下的火越烧越旺,霍尽渊怕自己抑制不住,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纪云舒已经被他揉得衣衫凌乱,鬓发松散,两腮绯红,几缕青丝打着卷儿地伏在玉峰前,竟比刚才还要惹火。
霍尽渊只得起身去书案前,端起将才已凉的那盏茶,将茶一口饮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纪云舒则趁这个空档,赶紧将衣衫穿好扣好,又将头发盘好,确保自己没有失了仪态。
“说说你的办法。”霍尽渊没有转过身,背对着纪云舒道。
纪云舒从榻上站起来,颔首道:“敢问殿下,宸贵妃要为王爷纳的侧妃,可是沈相庶女沈葭之,和城阳侯府程大小姐程蕊珠。”
霍尽渊淡淡“嗯”了一声,便是回答了。
纪云舒道:“王爷为何不想娶沈相之女?她可是能为王爷带来助力。”
霍尽渊这才回头,薄唇微抿:“沈家已经有了一个太子妃,又岂会真心助力本王?你太子哥哥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又怎会让沈相助力本王?更何况,本王也不稀罕他的助力。”
纪云舒点头,她尽量不去提及“太子”,只道:“王爷骁勇磊落,自然不在乎外戚助力。自古朝廷,最最忌讳,便是朋党与外戚。可是,如若沈家一个贵为太子妃,另外一个又做了燕王的侧妃,陛下会怎么想?”
成帝最是多疑,尤其忌讳军权,沈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念之作太子妃,已然是荣宠至极,如果他还将另外一个女儿嫁给自己,成帝恐怕会疑心沈钧儒居心叵测。
霍尽渊看着纪云舒,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对这样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事,了如指掌,还能为己所用。
那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是她抓住想要加以利用的一个资源而已?
霍尽渊的声音冷了几分:“你想要什么?”
纪云舒感受到霍尽渊突然冷厉的气场,忙跪下,面上诚惶诚恐,道:“一切瞒不过王爷的慧眼。”
“王爷知道,奴婢一向所求,不过是请殿下出手,查探奴婢父兄一案之真相,救他们一命。”纪云舒垂头说着:“但奴婢知道,今日这个计策,没有那么重的份量,奴婢只想请殿下告诉奴婢,当日父亲与您相见,都说了些什么。”
霍尽渊眸色晦暗地看着她:“你倒是乖觉。”
纪云舒了解自己的父亲,他不会轻易求人,也不会轻易让兄长和自己为难,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官奴,燕王府的门又岂是她轻易能敲开的。
即便这样,父亲仍然对她提出,让自己想办法给霍尽渊带信,还要与他见上一面,那这番谈话,一定至关重要。
“先听听你的计策。”霍尽渊似乎并不相信,这桩交易最终能够达成。
纪云舒仍是跪着,道:“王爷身份贵重,一言九鼎,奴婢就当王爷是答应奴婢了。”
霍尽渊挑了挑眉。
纪云舒继续道:“接下来,王爷只需要和沈相多加走动,时时亲近,略表拉拢之意即可。”
霍尽渊的唇角勾了勾,还真是个聪颖的女子,一下子从这一堆乱麻之中,找到了线头所在。
“起来吧。”霍尽渊捻着眉心。
一想到接下来沈相吃瘪的样子,他就有点想笑。
“那王爷是承诺奴婢了?”纪云深没起身,仰着头看着霍尽渊,一双漆黑的眸子如点墨,眼角的那颗小泪痣平添几分动人与魅惑。
因为是从上往下俯视,纪云舒胸前的起伏,也一览无遗地跃入眼帘。
注意到霍尽渊的眼神,纪云舒忙站起身来,可是,霍尽渊的眼神仿佛穿透略显宽松的下人衣衫,将她玲珑的曲线尽收眼底。
纪云舒赶紧道:“奴婢谢王爷大恩!那奴婢这就退下,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