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卷着陈识的发尾,目光带着眷恋地落在他今天被晒伤的小小的红鼻尖上。
不安稳的觉在半途中醒来,陈识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陆执与的肩头,他迷糊地抬起头,台上的乐曲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多少首,指挥家还在孜孜不倦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陈识有点心虚,抬起头时,陆执与正巧低头看他。
“要走吗?”
“台上不是有你朋友吗?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陆执与抓住他的手:“不会,走吧。”
中途离场的两人自然是少不了注视,其中还有很多是刚刚跟陆执与寒暄的人,盯着他牵着人径直离开的背影,有些懊恼没对视上视线,点点头道个别。
被牵回车里,陈识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
“这么累?送你回家休息吧。”
陈识点头。
“我下周要回趟美国,有点事情要处理。”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了一下按键,把车内的温度升高了些。
“好。”
“记得每天给我汇报。”
陈识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他一眼。
“知道,我到时把进程实时发你。。”
陆执与无奈:“不是说这个。”
“啊?那是什么?”
“我是说,给我汇报你每天都在干什么,要去干什么。”
“噢……”
“我不在的时候,离你那个大学同学远一点。”
“阿舟啊?为什么?”
陆执与哪能说出个什么为什么,他轻挑了一下右眉,还在酝酿借口的时候,听到旁边的陈识小声抱怨:“许你给别人送花,不许我跟我朋友靠近,没这个道理吧。”
车停在陈识家小区楼下,陆执与颇诧异地看着他,眼尾含着笑:“我以为你不会说呢。”
他笑得戏谑,让陈识还挺难为情的。
“给他送的花是方庭宇随便订的,给你送的花才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