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宇很少看到陆执与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这段时间又是进医院,又是进警察局的,搞得他心里狐疑着,在陆执与出声让他查陈识的位置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他这次是认真的对吗?”
陆执与愣住,忍不住反问:
“认真的?”
他什么时候认真过。
“好吧。”方庭宇还真以为他浪子回头了。
冷冽的声音传来,昭示着陆执与急躁到了极点的心情。
“我得先找到他。”
“……”
“好吧。”方庭宇这下也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陈识发现自己的辞职申请没有被批准,而是改成了假期,还是带基础工资的那种长期休假,估摸着是蒋琛舟弄的。
陈识带着猫,也没办法跑到哪里去,正巧那天陆执与来找他的时候,陈识去逛了趟超市,也就被陆执与给错过了,回家又躲了两天清静。
只是陆执与正执拗着,怎么可能让他过舒心日子。
方庭宇查到人根本就没离开市里,陆执与没头苍蝇似的找了几圈,最后又回到了陈识家里。
方庭宇查到了他的新号码,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陈识正在浇花。
虽然丢了电话卡,搬了东西,留下了戒指,但陈识心里还是门儿清,知道跟陆执与的这场对话到底是逃不过的。
他远远看见站在楼下的陆执与,点了支烟,靠在一辆灰白色的迈凯伦身上。他略微低着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隔得老远,看不到表情,却能感受到陆执与身上阴郁的气息。
“下来。”
只有陈识的呼吸声,没有其他回答。
“陈识,下来。”陆执与说完这句话,冷不丁抬起头来,淬着寒意的蓝眸在阴沉沉的夜里像极了遥远而神秘的星星,透过几十米的高空,好像在跟陈识对视着。
陈识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后下了楼。
“你让我好找。”见面第一句话,陆执与说。
本以为内耗几天能消化好这次的委屈,毕竟他也是有经验的,可再次看到陆执与那张熟悉的脸,陈识心脏还是止不住地泛起疼。
“我哪都没去,就在家里。”
烟被陆执与捻在指尖细细摆弄,一双眸却像是猎鹰抓到食物般警觉:“蒋琛舟跟你说什么了?”
他脸上还残存着和蒋琛舟打架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是不要命的狩猎者。
陈识眼眶发酸,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执与:“你和他说的那些话,还要我亲自来重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