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音说:恕我做不到。
戈太太眯起眼睛,半晌道:你想要什么?
她主动谈条件,这在五年前是绝不可能的。也许是如今的西门音已经摆脱了少女时代的脆弱,心智更坚定成熟,让戈太太觉得不好拿捏,又或许是戈太太本就投鼠忌器顾虑太多,想着速战速决,总之她竟先抛了底牌。
我没什么想要的他因我而卷入这场是非,这是大恩大义,不比当初那简单的儿女情长,我无法再像当年那样果决离开,我得
你得报恩?戈太太打断她,你不配。
话音刚落,一本方音体直接甩在了西门面前。
西门了然了,之前种种恐惧担心,为了不让事情发酵连夜冒雨上香山此刻反而有种莫名的轻松感。
但又一瞬,她心底涌起了一丝五味杂陈的难过既然戈家人知道了,那戈亚民也已经知道了吧?
戈太太见她若有所思,正襟危坐道:亚民看重仕途,少年起便立志做经天纬地之人,一旦佟之甫死因曝光,他的前程将彻底毁灭,以他的野心,你觉得他能承受那种硬生生从云端坠入泥潭的反差吗?
西门的眼底闪过复杂之色,道:夫人,您说的都对,可现在肃奸委调查的重点在他身上,我怎能一走了之让他代我受过?
区区肃奸委要什么紧,他们没有查到的可能,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
这是要为他们善后的意思,西门音了然,四目相对,良久之后,她先低了头,道:谢谢您。
谢谢您让我不用再纠结。
我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承诺的表示吗?戈太太看着她的眼睛。
西门没有回避,说:我承诺,从现在起,断绝与亚民的所有联系,比五年前更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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