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又瞧了仁咏慈和仁念慈,“实在不行,把工作放下去疗养吧。再这麽下去,过几年你就全被弟弟比下去了。”
不用再过几年,现在两兄弟就比大表哥更有生机,更有灵性,更有潜力。一边是成绩优秀的高中生,考入名牌大学只是时间问题,另一边是进入而立之年的男人,能力普通工作平平,看不出有什麽发展。十几岁时仁恩慈就开始鬼混,没有闹出私生子来,老人家还当他是聪明,可是结婚之後却见不著动静,大家才明白他是根本不能生。全家人都知道,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仁家另外两个小孩也进入青春期,像仁恩慈一样玩弄女人,却很快搞大了女孩的肚子。就算是私生子,就算女方出身低贱,一个继承了仁家血缘的後代,延续了香火,又预示著还有更多继承人诞生的可能性。仁家的掌门人当然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她关注的不仅是伊人肚子里的孩子,更多的因素,是仁咏慈胯下的那根老二。
所有的细节都暗示一个结论:仁家未来的当家,非仁咏慈莫属。仁恩慈急也没有用。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一餐。老夫人起身去休息,剩下的四人都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警觉起来。仁咏慈盯著大表哥的脸,冷笑道:“表哥,你当真去疗养麽?我听说家里在南边投资了一个新项目,就是温泉疗养的,比韩家那个温泉公园还要大呢!”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仁恩慈脸都绿了。他岁数渐大,娶了两房媳妇,却没有儿子,这种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沈重的压力,在仁家这种无情却又重视血统的家庭里尤其严重。他一天不能证明自己生得出儿子,就一天不能摆脱无能的标签。
这两个臭小子!只知道胡闹,两个人上一个女孩,肚子大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说不定又是个蓝眼睛金头发的小杂种,他们有什麽好得意的!
仇恨将仁恩慈的眼睛染成红色,放在桌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根根青筋直冒。伊人怕得不敢看他,偷偷地瞅仁念慈,求他说几句话,不要把事情闹大。仁念慈对她笑了下,握住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说道:“我们回去吧,伊人累了。”
仁咏慈马上同意,对仁恩慈说:“表哥,我们先走了,等孩子生下来,请你去吃酒!”
“你别得意得太早!”仁恩慈恨恨地说。
“谢谢表哥提醒,我会小心的。”明知道不应该激怒对方,可是多年来吃的暗亏,积累的怨气,在见面之後,总是忍不住地想要发泄一下。坐车回家时,仁念慈也说,把仁恩慈惹火了,怕他会做出过激行为。仁咏慈扁嘴道:“你总是比我老谋深算,多记恨的人,也能表面装著没事!”
仁念慈说:“也不是,我讨厌你,我是明著来的。”
以前的那些恩怨啊,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伊人问仁念慈:“你们以後还打架麽?”
男孩笑道:“不打了,现在是合夥打别人。”
“我讨厌那个人,他看我的眼光好可怕!”
仁咏慈抱著女孩的肩,把她拉到他那边,轻轻地说:“没事,他敢对你不利,我绝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