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叶急忙捂住嘴,目光压低,尽量不去看阿初那张倾城的容颜。
傍晚的时候,南楼和陆长依来了药苑。
肖慕叶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菜,四个人便在庭院里,对月品酒。
陆长依得知阿初是名女子的时候,微微惊了惊。阿初仍旧着男装,却让人觉得这样有些别扭。
“阿初姑娘为何不换回女装,反正也没什么好遮掩了吧!”陆长依打量着她,微含着笑意。
不过阿初却是极不喜欢这女子的:“我已经习惯了,女装太繁复,不好收拾。”
她这样也是有理由的,修养两天还要去夜来山庄,自然不能以女儿之身去抢那藏宝图。
南楼接话,敬佩的道:“阿初姑娘性情洒脱,若是个男儿,怕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阿初但笑不语,只是低头品了一口美酒。就算不是个男儿身,她这一生也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身上背负着一个国家,一个使命。
肖慕叶见她的目光闪过一丝凄凉的忧伤,心下紧了紧,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是个姑娘也好,你武功这么好,我这个男人都不如你厉害呢!”
他这一动作,惊住了在座的四人。尤其是南楼,目光里除了讶异还有一丝不满。
“肖兄是不是也该有点顾忌,阿初是个姑娘,你怎么还能像以往那样随便握住她的手呢?”南楼这一提醒,阿初才缓过神来,亦然抽回手,目光偏向别处。
肖慕叶也收回了手,提起酒壶便为南楼斟了一杯:“多谢南兄提醒,这杯酒敬你。”他的目光里没有意思感激,有的只是恶劣因子。
陆长依瞥了两人一眼,幽幽看向阿初。总觉得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何时见过。
饮下一杯酒,南楼朝阿初道:“明日我们便要往夜来山赶了,还要去接我表妹才行。”
阿初点了点头,肖慕叶却道:“南兄这么多妹妹,不如介绍一个与我做娘子如何?”他的笑意十分真诚,南楼尴尬的咳了咳,笑道:“这成亲大事乃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哪有权利做这种决定。”
阿初也白了他一眼,“怎么近日来,你这么想成亲了?莫非受了什么打击不成?”
“是啊,就是受了打击呀!”肖慕叶伤心的点头,接着道:“向你求亲被拒了,这打击还不算大吗?”
阿初瞪了他一眼,赏了他一个爆栗。
月升到正空,微凉的风吹着院里的人,院子已经是一片寂静了。肖慕叶去送陆长依和南楼回去,留下阿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望着夜空。
她身后的房檐上站着一个人,月色下那袭墨色的长衫随风飘动着,身后那柄长剑静静随他立着。
阿初的手中尚且把玩着一个酒杯,她还坐在石桌前,探手拎着酒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眼帘半掩,她的目光随意的落到酒杯上:“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