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还需要吃喝?显见得根本不是鬼。”
掌柜被她一噎:“那鲁家不是鬼,兴许是他们与鬼为伴呢,说不定是被鬼附身,不然这鲁家怎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
周梨笑过几声,“难道就没有人去查一查那些暴毙者是否是鲁家杀的吗?”
“当然查了,出了命案,官府自然是要来的,”掌柜一哼,扭头看到小二在偷懒,一个大巴掌就往他头上招呼,最后告诉周梨:“来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这年头,官府顶个屁用!”
一碗小米粥端上桌,周梨慢慢嘬了几口。
这小客店上了年头,被大雨淋着,头顶的木头咯吱咯吱地发响,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
掌柜正咒骂小二偷懒不去修屋顶。
这掌柜能把这桩陈年旧事说得这般清楚,应该是当年亲眼看着鲁家由盛转衰的。
客店外大雨倾盆,雨声像把一切都覆盖了似的,路面被不停地冲刷,亮得发白。
周梨一直等到了中午,大雨未停,但总比早上要小些了,她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把这几天的银钱结算给掌柜,喂饱了马儿粮草,马蹄得得得地冒雨上路了。
她走的是去机关城的路。
闹鬼之说必然是子虚乌有。
世人总爱把些解释不通的东西赖给鬼怪,清河的乱葬岗就是这样。有时周梨觉得这鬼也是真冤,没事就会被泼一盆脏水。
行了许久,来到一处狭窄的羊肠小道,周梨放慢了速度,没想到这条小道竟长得很,直走了近大半个时辰,才总算到底了,于是一座萧瑟落拓的机关城展现在眼前。
城头颜色剥落,微显凋零,城门紧闭,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引人注目。
周梨下马推门,发现门内上了拴。
却邪剑削铁如泥,她试着一剑划去,城门裂出了一道极大的缝,但并未打开。
她惊讶地上前一看,才发现这门不是普通的城门,门的内里是用钢铁制作而成,结构看上去还挺复杂。
这是一扇机关城门。
她想了想,只好再度持剑刺去。
十来下之后,那门已被毁得零落了大半,只听门里发出搭拉一声,掉落许多铁质的小碎片,那门不堪却邪剑的威力,终于晃悠悠地开了。
这扇机关门已经年久失修,换了是十年前,周梨就没这么容易能进来。
她牵马入城,大雨的关系,城中处处积水,几乎要淹过靴子。
房屋都无人居住,空落落地关着,蛛网罗布。
走了片刻,她便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