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是个歇不住嘴的人,虽然言裕交代了她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造成太大的影响,可言华觉得大哥说的是不能说出去,反正说给家里人听不算说出去吧,回了家看见方菜花跟言四海就吧啦吧啦的说了今天的事。
方菜花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听得一惊一乍的,等听见言华说言裕当时果断出手将人贩子压得砰的跪在地上,方菜花顿时忧愁起来,“这人贩子要是有同伙,会不会找你大哥报仇啊?”
“放心吧妈,这个倒不至于,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找人寻仇是黑道的事,人贩子虽然也是见不得光的,可混黑的人大多数对这种人也是格外不待见的。”
言裕对这些其实并不太了解,不过为了安抚方菜花,言裕还是这么说了。
再说这个言裕确实不担心,要是对方真来人了,正好能多一个突破口。
不过这是不太可能的,今天这个人贩子明显只是犯罪团伙最外围提供“货物”的,多她一个就多赚点,少她一个也没影响,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个体供货商”就有了什么大动作。
更何况这个人贩子前几年明显还是在农村种地……
言裕想起个事,转身去阳台给蒋二叔去了个电话。
“怎么样,她开口了没有?”
蒋二叔那边肯定是今晚要通宵审问的,此时也才十一点多,对于干他们这一行的都算是时间还早,因此蒋二叔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
“艹它个祖宗的,这老娘们儿死活不肯开口,就说是自己孤寡老人,想要有个孙子养老。”
就是太有精神,言裕被这画风突变的说话方式给整的一愣,而后淡定的接受了对方真实性情的设定。
毕竟干这一行的,哪怕入行时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等过几年也能进化成灭绝老师太。
像蒋二叔这样的糙汉子,这样也是正常的,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审讯室不是有些特殊手段吗?你们没用上?”
蒋二叔哈哈笑了笑,没说话,估计这些都要走程序。
言裕也没追问,说明自己打电话来的缘由,“我突然想起个事,这个妇女三到五年前还在务农,那么她是怎么进入这一行的?我猜测应该是她的同乡或者某个亲戚带她进的这行,顺着这条线,说不定能拉出更多的人。就她这死咬着牙钻法律空子的行为,明显后面是有人专门教过的。”
“这人骨盆宽大,胸部下垂严重,明显是生养过孩子的,还不止一个,如果实在找不到详细信息,你们可以用她儿子诈她一下,当妈的再坏,对自己的孩子始终是特殊的。”
“你们假装已经查到她的真实信息,直接在她面前说要找她儿子回局里协助调查,别提其他的。”
言裕不放心,没忍住多唠叨了一句。
好在蒋二叔也不是那听不进别人提议的人,在电话那头啜了口牙花子,沉吟片刻估计是拿定了什么主意,“成,谢谢你啊言先生,这事儿应该能特殊处理,毕竟今天的事已经上了报纸,连电视台都有人来了,说是要追踪报道,上头知道了给我们施压,说是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事儿,维护咱们公安的形象。”
估计是之前跟着来的那些个路人当时没在警局得到个结果,心里担心这事儿不了了之,回头就匿名给电视台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