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蓝眼睛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顾璃忍不住暗叹,这老天爷也太眷顾这些男人了吧?怎么都把他们塑造得这么俊美绝伦。
“你……你们……”他不敢置信的指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这也太快了吧?这位兄弟不是爱那个皇后爱得死去活来的吗?为何……
顾璃意识到自己与慕容恪之间的暧昧,立即抽回了手,憨笑伸出手,“呵……你好,我叫古璃。”
“顾璃?”南宫绝眼中精光一闪,围着她打转了一圈,方笑着道,“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谁不知道沧暮的皇后已经去了。”
“慢!我可没说我是顾璃,是你自己理解错误,听着,是古人有云的古!”见这个美男这么随意,她也毫不客气的搭上了人家的肩膀,得瑟的挑眉。
南宫绝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被耍还是半个月前在那场揭穿阴谋的金銮大殿上,那个皇后暗地里耍了他一下,最后他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噢?是嘛?不知古小姐从哪里来?为何没有女孩子家那细如丝的美丽秀发?”
南宫绝想拿开放在肩上的玉手,两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脉,蓝眸划过一抹震惊,随即放开了她若无其事的坐到桌子边去。
“嘿嘿……你这就错了,细如丝的美丽秀发我有?不过不长而已。”她得瑟的摸了摸额前的刘海,嘴角一吹,刘海飞扬,眼瞳生辉。
“哈哈……古小姐果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与过去的皇后有几分相似呢。”南宫绝不予计较,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聪明得很。
不知这位老兄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性子而爱屋及乌的爱上了呢?
他质疑的看向旁边泰然入座的慕容恪,“我说,这为少尊,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你是神医,总能看出她身体的状况。”慕容恪放下折扇,轻轻托起茶盏倒了一杯,贴心的放到顾璃面前。
顾璃任性的推开,自己抢过他手上的茶壶,翻出一个新杯子,自己动手。
他对她太好,让她的愧疚越来越深,心里特忐忑,总感觉欠了他钱没还。
“果然瞒不过恪兄的慧眼。没错,刚才本王的确不轻易的注意到了她的状况。”
“如何?”慕容恪心急的问。
“想恢复她的记忆很难,她的脉搏有些奇特,与我们不同,至于不同在哪,本王也不知道。何况寻不出她头部并没有受过重击,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就算要用银针刺她脑中的奇经八脉也毫无用处。”南宫绝摇摇头,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震惊的原因。
慕容恪放到嘴边的香茗也素然无味了,他犹疑的盯着身边的顾璃。
若是她一辈子不恢复记忆,他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么说我的记忆没办法找回来了?”她比慕容恪更担心,她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
“古姑娘可有忆起过去的一丁点事情?或者觉得有什么事必须要记起的?”南宫绝问道。
顾璃抱着头努力的回想,脑子里除了混乱就是一片空白,明明潜意识里有一个人在等着她想起,可又似幻觉。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人、事、物很熟悉,而且嘴里总是时不时说出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她死心的摇摇头,正色道。
“这是正常,一般失去全部记忆,如果不是对过去太过深刻,再旧地重游根本不可能觉得熟悉,也就是说,你……”
南宫绝说到这里,特地看了眼对面假意喝茶装镇定的兄弟。
他想,他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这个不是他兄弟变心了,而是已经找回心中所爱。恰巧的是失忆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顾璃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解,说到一半就不说,她的急性子很是不耐。
如果不是对过去太过深刻,再旧地重游根本不可能觉得熟悉?
也就是说,她所觉得熟悉的那些人、事、物都是她过去的生活圈?
还有那个能够让她心痛的背影……
她真的和那个白毛皇帝过去有过什么关系吗?
不!不可能的!那只是错觉罢了。
“噢,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古小姐,依你这种状况,本王只能说顺其自然吧,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了,不必去怀疑过去的自己。”
“那我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了吗?”她急切的想知道。
“本王说了,顺其自然。”南宫绝勾起温和的笑,暗暗对慕容恪眨眨眉。
这下该好好谢谢他了吧?他可是帮了好大一个忙呢。不然刚才说明了,以这个女人的聪明一定很快察觉到自己的过去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顾璃听了后,失落的心恍若沉入深渊。她缓缓起身,慕容恪立即拉住了她。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平静的拨开他的手,他的担心她全看在眼里了。
“兄弟,我们二人也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吧?”南宫绝插话道。看来这位兄弟这次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了啊。
慕容恪知道他的意思,慢慢放开了顾璃的手,不放心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恪兄,是她吗?这才是真正的顾璃?”南宫绝仿佛能够看穿他内心的世界,锐利的蓝眸逼视他。
慕容恪淡淡点点头,将一直素然无味的香茗昂头喝尽。
“他知道吗?”
慕容恪再摇摇头,向来平静的眸子里也满满的迟疑,犹豫。
“她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所谓的顺其自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既然从她身上无法诊断出导致她失忆的原因,我想,我应该明白了。半个月前,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大撞击,这就是她会失忆的原因。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记起了他,又与你结合,你认为这样对她公平吗?”
南宫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鸡婆了,作为一个未来的王,他不应该如此婆婆妈妈,可是他想看着兄弟好,毕竟兄弟是一辈子的。
“嗯。”慕容恪淡淡应声,心头意乱如麻。
对她是公平的吗?
第二次相见,她始终不属于他。
“恪兄,其实,这些年来,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南宫绝嗫嚅了许久,决定把心里那个秘密说出来。
“直说吧,我心里有数了。”慕容恪把玩手里的杯子,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在细微颤抖。
以南宫绝的锐利,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了。
“你长年服用一种奇药,其实是用来维护你的心脉。相信半个月前那个打击你已经感觉到了变化。你的心已经开始慢慢衰歇,曾经我以为凭你那与世隔绝的性格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没想到你逃不过这一劫。”南宫绝无奈的叹息。
爱是人与生俱来的,没拥有过又谈何断尘缘。
“我娘亲和你师父是旧识吧,不然这种奇药从何而来?”慕容恪平静的微笑,笃定的问道。
原来从小到大,他每个月服用的药丸是这个原因,他曾经努力开口问过娘亲,娘亲却说那只是能够增强内力的药物。其实对于这药的来历,他早已经怀疑过,曾经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半个月前,璃的逝去,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跳不规律了,难怪那般绞痛。在没遇见她以前,他的心从未有过波澜,所以他才说他的心是为她而动。
娘亲要他平淡过一生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拼力阻止他,不让他爱上璃也是这个原因。
“你娘和我师父曾有过一段情。三年前,我无意中知道了你的病情,师父病逝后,将药方交给了我。恪兄,现在你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成亲如果能成功固然好,怕就怕……”
“我自有分寸。黑蝴蝶回来了,就不打扰了,今日之事还望你继续替我保密。”心烦意乱下,他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从后山跃入屋檐的人,而来到这里的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
慕容恪刚出门去,沈萱霜已经破窗而入了。一进门,蝴蝶剑出鞘,剑柄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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