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望向叶洵,眼眸低垂,沉声道。
“秦王,虽然本王承认你说的话,但本王如何相信你说的精盐矿?”
“而你又为何将如此天大的秘密告诉本王?”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越泽思来想去,还是心动了,精盐的诱惑实在太大,这些盐块在他的眼中,就代表着巨额财富。
没有谁能拒绝到嘴边的肥肉。
听闻此话。
叶洵嘴角微扬,鱼儿已上钩,随即淡淡道。
“越王,本王还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出兵夺权,阴谋诡计,派人刺杀这些事,我是极为不屑的。”
“你只需要让我将叶山和黄成带回上京城便好。”
“毕竟,你也不想叶山将侵占大夏领土这样的事儿,赖到你身上。”
“而且跟我有仇的是叶山,不是你越王,我只需要太子之位,你还是凉州城的越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越王势大,乃镇守大夏边陲的重臣,连父皇都要仰仗越王,我何必自讨苦吃,与越王作对?”
叶洵风轻云淡的说着,表明利害关系。
越泽听后,果然暗喜,看来他在朝廷的依旧威名赫赫。
而且他感觉叶洵说的没错。
他何必掺和夺嫡,自讨苦吃?
连叶澜天都不敢对他怎么样,他还怕一个小小的废太子。
如此说来,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用干,却能得到如此高品质的精盐。
他也不必和朝廷撕破脸皮,安安心心的当他的越王,壮大西凉势力,徐徐图谋镇山关,岂不美哉?
有人欢喜,有人愁。
叶山却是怒发冲冠,气冲云霄,指着叶洵,怒吼道。
“叶洵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带本皇子回上京城?”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叶洵连看都没有看叶山的兴趣,自顾自的喝着酒,反正这厮已在他的死亡名单中。
死是必然,不过是早晚的事。
现在让你在这装一会儿逼。
等到了外面,老子不让我婆娘将你吊起来打,老子跟你姓。
与此同时。
越泽转头看向叶山,怒声道:“八皇子,请你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越王府,不是你八皇子的府邸,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
“你若是再不将本王放在眼中,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话音刚落。
厅外冲进一队披坚执锐的甲士,站在叶山身后。
叶山能感觉到那一具具甲胄上面散发出来的寒意,寒能刺骨。
“殿下,人在屋檐下.......”黄成颤抖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叶山猩红着眸子,捏了捏拳头,带着倔强与不甘,坐了下去。
越泽将眼眸从他身上抽回,冷哼一声。
见叶山气的脑淤血。
叶洵不禁好笑,真是活该,不让人家骂你两句,浑身难受。
随即,叶洵抬头看向叶山,眯起眼睛,笑道:“弟弟,你刚刚说什么?哥哥没听见,要不......你再说一遍?”
“你......”叶山怒拍桌案,额头道道青筋暴起,那狰狞的面目,几乎是要将叶洵生吞活剥了。
噌啷啷......
叶山身后,越王府甲士纷纷抽出腰间兵刃。
叶山自知讨不到便宜,极力压制着火气,坐了下去。
他发誓要让叶洵不得好死。
越泽望着叶洵,眉梢挑起,不禁暗叹:这废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挺能招事。
顿了顿。
越泽望向叶洵,继续道:“秦王,本王要怎么相信你的话?不能你说这是从精盐矿中挖出来的,便是真的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是越泽为人处世的一向准则。
叶洵看向他,眼眸坚定,沉吟道。
“因为我懂盐,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懂盐。”
“盐字的本意就是在器皿中煮卤,是为:天生者称卤,煮成者叫盐。”
“盐从颜色分为:绛雪、桃花、青、紫、白等。从产出分为:取海卤煎炼而成的海盐,取井卤煎炼而成的井盐,刮取碱土煎炼而成的碱盐,自池卤风干的池盐,生于土崖之间的崖盐。”
“海盐、井盐、碱盐出于人,池盐、崖盐出于天。”
“京州之盐风水所结,关州之盐刮地得之,江南之盐熬波,云南之盐汲井,岭南之盐积卤,淮南之盐煎,淮北之盐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