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在狐宴看来,就好像是一副两人本是相谈甚欢,被他打扰了的模样。
长长的眼睫静静的垂下,掩下了眸中一片阴沉之色,再抬眼时却是盯准了狐祟。
阴郁又危险。
狐祟被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敌意惊了一下,连忙开口解释,“只是随便聊了两句。”
芙因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刚才不是还调戏我家公主吗,怎的现下就怂了?
眼见狐宴眸中杀意越来越浓,狐祟深感不妙,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大步离开了。
芙因深知此时自已在这不太好,也退下了。
兴许两人把话说开了,便也无事了。
亭子里只剩下两人。
清语压抑着内心的烦闷,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便准备离开。
昨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与他没什么好说,好解释的。
她这般淡漠疏离的模样,狐宴脑子里仅存的理智就像是绷紧的一根线,一下子便被扯断了。
细弱的手臂被一把拽住,“就这般不想理我?”
“放开!”
他掐得她手腕生疼,力气大得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为何与旁人都能说说笑笑,偏从不与我多说两句?”
“为何要看向别人?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狐宴死死拽着她,将人拉近,强迫她看向自已。
眸中是散不开的偏执。
“你是我的,我们很快便会成亲,往后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有什么话也只能与我说!”
“而不是在这和旁的人说笑!”
清语几乎被他气笑,他哪只眼睛看见她与旁人说笑了,分明是那人蓄意接近,怎就成了她的不是?
至于成亲,当真是痴人说梦!
清语扭了扭吃疼了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之色,手腕定是青了,腿上的伤口也还未好,长久站着已是有些支撑不住。
狐宴见状,缓和了面色松了手,将人一把抱起,进了屋内坐下。
动作强势又不容拒绝。
他撩起衣袖,看着那白皙手腕处的淤青,眉宇紧拧,拿了药膏细细涂抹着。
“是我不对,阿语要恼我便恼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看我,多和我说几句话,阿语别再冷着我了,我实在受不了。”
狐族内但凡是有情人个个都浓情蜜意,耳鬓厮磨,恨不得日日都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