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忍无可忍,声音微沉“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伤成这样竟还不安分!
他用手掌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压低了下来,轻轻含着她的耳尖,声音又湿又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着你那天的……”
清语双眸睁大,撑着的双手都微微发着抖,整个耳根都红了!
“狐宴,你下流!”
狐宴盯着她气到发抖的样子,担心真将人惹恼了,稍微收敛了一点。
将人深深搂在怀里,侧躺着,下颌抵在她的乌发处,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的阿语,如此经不起挑弄,若我拿出所有的手段对付你,你可怎么受得了?”
清语脸上又热又烫,双手紧紧捂着自已的耳朵,试图阻挡他的声音。
如果他不是有伤在身,她真想一脚将这个登徒子踹下去!
狐宴自知将人撩拨得狠了,掰开她捂住耳朵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好了,我不说了,你欠我的东西先记着,我日后再向你讨回来。”
说完便闭上眼睛,再无动静。
清语想试图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头顶喑哑的声音传来,“再乱动,我可不会再轻易饶了你。”
腰间的异样感传来,这次她是真不敢乱动了。
翌日清晨。
喜床上的男子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人圈在怀里。
轻浅的呼吸声喷洒在对方身上,发尾凌乱的交织着,静谧又美好。
轻合的眼眸微微睁开,含情的注视着身下的人。
怀里的人依旧在沉睡,清雅的面庞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处,皙白的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朝着她的眼睫处,轻轻落下一吻。
眼皮上的微凉感将清语从沉睡中唤醒。
她抬眼看他,将手从他腰上拿开,抚上了那张看起来毫无血色的脸。
仿佛在抚摸一块寒潭中的玉石般。
睡了一夜,他的身子依旧冰凉。
清语拉着他,来到梳妆前台,眉宇间透着一丝担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镜中倒映出的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惨白的面色减弱了他面上的妖媚之气,多了几分脆弱之感。
宫人早早的就在外守候,欲上前替贵人穿衣束发。
阴冷的视线扫过来,大有一副你敢上前,我就敢断了你手的危险意味。
宫人不由得浑身汗毛直立,捧着手中的发冠,僵在原地。
清语看着狐宴阴沉的面色,知他不喜旁人的触碰,于是拿起一旁的木梳,将及腰的墨发从头梳到尾。
“他若不想束,那便不束,下去吧。”
女君开口,宫人心中松了一口气,退下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