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少主只听公主一人的话。
清语听完他所说后,眉心淡淡拧起。
“他如今已经快要娶妻了,我去实在不合适。”
沧牙有些急了。
“少主这几日一直在疯狂屠杀深渊中的魔物,就像不要命了一般。”
“我实在担心少主会出事,恳请殿下,去看看少主!”
沧牙说完,直接跪了下来,狠磕了一个头。
清语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
半晌,无奈的答道:“好,但这是最后一次。”
狐宴直到深夜才归。
并未点灯。
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躲在黑暗中。
强行压下内心疯狂的思念,独自承受着。
他最近已经开始渐渐失控,内心的杀意翻涌。
担心自已会控制不住的伤害她,所以只能强忍着不去找她。
闻不到她身上的气息,看不见她的身影,他始终无法入睡。
只能一日日的熬着,从天黑静坐到天明。
清语站在他的寝殿前,盯着没有丝毫光亮的房门
犹豫一会儿过后还是抬手敲响了房门。
静静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的声响传出。
伸手尝试着推了推房门。
门未锁,她很轻松便推开了。
刚一踏进,黑暗中亮着荧光的双眼便紧紧的盯住了她。
如野兽一般的森冷视线令她身上不住的泛起了阵阵寒意。
房内漆黑一片。
她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黑影,坐在桌边没有任何动静。
空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气味。
清语微拧了眉,摸着黑,走到灯烛处,点亮。
房内光线亮起后,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惊愕。
静静坐在那的人,身上、面上,到处都是血迹。
锋利的长甲上也缓缓滴落着血珠。
整个人宛如血池中捞出来的一般,就连衣物也被浸润透了。
从他身上不断滴落的血迹,在地上汇聚了一摊血水,不断地往房内漫延。
他朝她看来,目光如深潭般幽暗。
原本如霜雪般的白发和眼睫也已被鲜血染红。
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厉鬼般渗人。
清语缓步走到他面前,皱着眉问他。
“你受伤了?”
狐宴慢慢抬起头看她,眼神如死水一般,没有丝毫涟漪。
她见他不说话,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
于是不顾他身上的血迹,伸出手去拉他。
掌心传来粘稠的触感,她忍下不适,温声哄着他。
“先去沐浴好吗?好好休息一下。”
死寂的视线落在她拉着他的手上,声音轻而悲凉。
“我休息不了。”
他没有办法在没有她的地方入睡。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