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杀我,在我三番两次的偷他裤衩的时候,我就被嘎了,还轮得到你。”
向风语眼神鄙视。
沈至:“…………”
你们之间还玩这种情调。
初见时,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大人衣服的小鄢行月手里提着把尖锐的弯刀正俯视着他,小孩精致却没有一丝人气脸上嵌着一双黑黢黢的眸,其中没有半分感情,就连声音也冰冷异常,稚嫩的声线并没有给他增添一丝天真。
当时差点被大卸八块,还是少年的沈至费劲的张开嘴,发出声音:“别……杀我。”
但却没有得到小孩的半丝怜悯。
回忆到这里结束。
虽然知道谈恋爱能改变一个人,但一想到这样的鄢行月长大后会被人三番两次偷内裤,还是给了沈至不小的震撼。
他一直以为鄢行月跟自己是同类。
可当有一天,你突然知道对方竟然被他们向来不屑一顾的阳光眷顾到,并且发生改变。
依旧站在阴影里的你,会是什么心情?
“走吧,他说服了我,让我把你从亚当斯手中救下来。”
沈至脸上不再有向风语常看到的那种伪装过后的温和,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一直压制着的暴虐阴郁之气全都泄露了出来,看上去更符合他的身份。
向风语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对于他突然变化的态度倒是没什么感想。
“哦。”
她站起身,瞥见一旁还没来及用的水桶,将那东西提了起来。
看到她的小动作,沈至并没有在意,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向风语出门的时候,亚当斯果不其然没有离开,依旧站在门旁。
看见沈先生竟然将向风语带了出来,亚当斯走过来:“先生。”
亚当斯其实根本不知道沈至拿向风语做什么,只是从之前偶尔听到什么‘诞生’‘身体’之类的只言片语,推断出沈至或许是想要向风语为他生孩子。
但是从刚才听到鄢行月跟沈至或许认识后,亚当斯又不确定了……
沈至带走向风语,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思考着,突然一大片冰凉的液体泼了过来,亚当斯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脸上带着一些不敢置信。
向风语扔掉已经空了的水桶,冲着亚当斯咧了咧唇角:“报一丝,手毛抽筋儿了。”
亚当斯:“………”
沈至听到这边的动静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走着。
跟在他身后走着,向风语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水渍中,浑身上变得湿漉漉,头发全塌下来了的亚当斯开口道:“亚当斯看上去很委屈呢,你都不管吗?”
听得出,沈至完全没有在听向风语说话,回答的竟然是:“这次,是亚当斯自己的个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