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气,因为向风语口中的‘月月’现在不包含他了。
“我给你钱,你陪我,好不好。”
月月,你先忍忍,他给钱。
“也行。”
定炎:【………】
一时之间不知道先该同情哪个月。
说是陪,其实是鄢行月跟在向风语身后。
这里有座温室,里面种着许多草莓,向来喜欢宅着的向风语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你拿着筐,我摘。”
向风语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没指使他干什么,只让他拿着筐跟在自己身后。
鄢行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也是第一次来。
向风语忙的很,摘下来的大部分都进嘴里了,不够饱满的才往筐里面放,小的,一看就酸的则丢进鄢行月的嘴巴里。
鄢行月是有些嫌弃。
但是向风语每次伸过来的,到底还是被他吃了。
“好吃吧。”
塞完,向风语还递过来一个‘我对你好吧’的眼神。
让外面人知道鄢行月落魄到只能吃酸酸草莓,还不得瞪掉了眼珠子。
“不好吃。”
鄢行月实在没办法违背良心。
“呵呵,信不信晚上睡觉,我在你旁边吃螺蛳粉。”
“……好吃。”
“哼。”
渐渐地,向风语也习惯这个生活节奏了,早午饭都被鄢行月包了,家务也不用向风语做,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写文。
有时候天气好,她带着自己做的风筝(其实是鄢行月做的)去放风筝。
鄢行月就坐在遮阳伞下面看着她跑过来跑过去,等人玩够了,跑回来的时候,再递过去毛巾跟水,说她:“脏兮兮的,回去洗澡。”
看起来很嫌弃,但是向风语把沾着灰尘的手往脸上挠的时候,他又没有阻止。
偶尔来兴致了,还会教向风语打高尔夫。
他会的东西很多,能指导向风语打高尔夫,教她攀岩、品酒,鉴定宝石、跟基础分辨古董年份。
之前住在古堡时,金月也是时常教她很多东西,但向风语明显感觉到他这次没有以往轻松,好像很急,急着将整个脑子塞她这儿。
直到有一天起床,向风语四处都没有找到他。
却在客厅里,见到了张律师。
“向小姐,许久不见,今天我来,是为了鄢总将全部财产赠予你这件事。”
“一切手续都交由我处理,只要您签个字就好。”
也是这个时候,向风语才知道。
鄢行月口中的‘给你钱’,其具体数额,是他的全部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