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爹爹还有哥哥吗?”
杭氏拍拍孙女的小手,安抚道:“明晚他们会过来的,宁儿别担心。夜深了,早些安歇吧。”
“知道了,祖母。”
等两位主子离开,出袖才进来,行礼过后垂手站在一旁,轻声唤道:“小姐,热水已备好,是不是现在就去沐浴呀?”
宁长安没应,抿唇问道:“出袖,你见过新娘子吗?”
“回小姐,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守着小姐,没出去过。”
“哦——”宁长安吸吸鼻子,低着头,恹声道:“去沐浴吧。”
从净房出来,解下发髻和珠钗,脱下外衫,由着奶娘和贴身丫鬟伺候她睡下,宁长安转辗反侧,望着夜明珠穿过床帐投射进来的微弱光晕出神,久久无眠。
长这么大,这算得上是宁长安第一个难眠之夜。
宁长平的新婚妻子宁段氏虽是娇养的次女,不过她本身性子柔顺婉约,并不刁蛮,清早拜过公婆,太公公太婆婆后听说小姑子病了,便想探望一番。
宁家众人包括宁长平自然都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因此都推拒了。
宁长平这次成婚,秦宜芝的娘家来了好些人,都住下了,都是觉得怎么这么不凑巧,竟然出了水痘。
“可怜见的,你娘都到家门口了,竟然还不能见见外孙女?”新娘子认过亲后,她们母女俩就在一起说说体己话,秦太夫人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埋怨。
秦宜芝笑起来,挽着娘亲的手臂,带着一丝撒娇讨好道:“娘,瞧您说的,您的外孙女,你难道还能见不到呀?又不急在这一时的,等宁儿长大了,我带她亲自去给您去磕头,您想怎么见都成。”
“行啊,安姐儿明年就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你明年就带着女儿来给你娘请安。”
“娘,十岁怎么就大了,还是个孩子呢。”
秦太夫人忍不住拿手指指女儿的眉心,“看你把孩子给惯的,长平都到19岁才成婚,安姐儿你打算留到几岁呀?
十岁可以给留意起来了,要娘说呀,还是把孩子嫁到盛京来,咱们一家人都在,用不着担心安姐儿会受委屈;何况还有贤妃和你小妹,就是把安姐儿嫁到宗室,”
秦太夫人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秦宜芝微微皱眉,迟疑道:“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就是来之前刚听到一件喜事,宁国公府和安亲王府定了亲事。”秦太夫人摇摇头,看着女儿正色道:“芝儿,不是娘势力,而是真觉得有些不值。
你们不在盛京,不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因为贤妃而得来的恩典就全是给宁国公府的,你们还要每年去给宁国公府送银两!”
“娘,总归是一家人,何况小妹在宫中,还得多靠宁国公府在朝堂上周旋才能安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