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爹分析的有道理,如今的宁家不是煊赫滔天,甚至有些不稳,护不住这个孩子的,宁儿能有一技傍身,是对她好。
她不求孩子的医术能有多高深,但求在出嫁之后,遇事能让自己退有余地。
轻拍着女儿的背哄孩子入眠,只是秦宜芝自己,几乎是一夜没睡。
☆、离家
真到要出家门前的那一刻,宁长安才知道心中有多么不舍,眼圈泛红,师父在一旁等候许久,祖父催促再三才上马车,由祖父送她和师父到城门外。
马车里,宁长安顾不得伤怀就被震住了,师父竟然给她换了一副容貌?摸摸索索地从木箱子里摸出一柄小镜子,眨着眼睛看了又看,镜子里这张陌生的面孔,真的就是她吗?
宁祥远听闻过易容术,这却是第一次见到,亦觉惊叹,叫唤两声失神的孙女,交代道:“宁儿,神医性子洒脱,你们出门在外,衣食住行你就多费点心思。现在在出城的大街上,你这就下马车去买两个包子,会不会啊?”
呃?宁长安眨眨眼,摸摸身上的荷包,点点头。
马车停下,宁长安一个人跳下车,看着这个人来人往的大街全是新奇,转头四处望去,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原来这就是街道呀,跟想象中的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一个激灵想起来她要去买包子,买包子。找了又找,走到一个小摊前,按着激动问:“这位大叔,你这里是卖包子的吗?”
“是啊,我这里什么包子都有,酸菜包,青菜包,梅干菜包,都是一文钱一只;豆沙包是两文钱一只,肉包三文钱一只,小姑娘想买什么包子,要买几只?”
一文钱,两文钱,三文钱?宁长安有点傻眼,这是多少钱呀?犹豫道:“买两只,豆沙包。”
然后去摸荷包,打开后看着里面的银子,取出一锭五两银子递过去。
这下轮到摊主傻眼了,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照着板面敲了敲,看得宁长安特别怪异,直愣愣地看着摊主,这是做什么呀?
“小姑娘,你这么大笔银钱,我这小生意实在找不开,你把我这的包子全部买去我也不够找的。”无奈只能把银子递回去。
宁长安下意识地接着,心里嘀咕,五两银子很多吗?放回荷包里后犹豫着摸出一角碎银子递过去。
摊主见状,忍不住埋怨道:“小姑娘你这不是拿我开刷吗?你手上有碎银子怎么不早拿出来,你这是想埋汰谁啊,你是要买包子吗?有你这么买包子的吗?”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包子装入油纸袋递过去,再去给她找钱。宁长安一声不吭地接过,低下头去,她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摊主忽的灵机一动,往铜钱罐子里随手一抓,数一下,17文钱,干脆就给她。
这小姑娘果然接过,说声谢谢大叔就走开,不由得拍拍胸口,一直看那小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心里有点慌,咬牙把剩下的包子一收,提早收摊。
马车里,宁祥远正在考验孙女:“这两只包子四文钱,你递一块碎银子给摊主,他找给你17文钱,那你觉得一两银子等于几文钱?”
那碎银子是半两银子,等于21文钱,宁长安默算好便道:“是42文钱,祖父。”
宁祥远笑了:“一两金子等于八两银子,而一两银子等于十贯钱,一贯钱等于一百文钱,一文钱又叫一个铜板。所以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钱,或者一千个铜板。”
宁长安差点惊呼,眼眸睁得大大的:“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