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便亲自出门来,看着风尘仆仆的小孙女,没把孙女迎进门反而道:“宁儿,上马车去,我们回扬州。”
宁长安不解:“祖父,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爹娘还有哥哥马上就要来老家,咱们还回扬州做什么?”
“先上马车,祖父去交代两句,随后就来。”
“那好吧。”
宁长安回到马车上,跟师父解释两句,等着祖父上马车,不等她问,宁祥远便道:“宁儿,是你娘病重了,你祖母已经去扬州照顾她,祖父在这边等你们回来。”
宁长安一愣,诧异而担忧道:“我娘,我娘怎么会病重呢?祖父,那娘亲现在这么样,好些了吗?”
宁祥远心底叹息,面上宽解道:“宁儿别急,咱们回扬州再说。”
宁长安点点头,有师父在,娘亲不会有事的,只是归心似箭,这一刻无比希望能即刻回到娘亲身边。
两日赶到扬州,宁长安在马车里摘掉人丨皮面具,戴好帷帽,跟着祖父下马车,尽量平静地走过前院,穿过二门,当即飞奔起来,跑去见娘亲。
“娘——”还未进门,宁长安就已经在叫人,在门口时差点和迎出来的嫂嫂撞到了。
“嫂嫂。”宁长安站稳后福了一礼,急急忙忙地问:“我娘怎么样了?”
宁段氏拿着帕子按按眼角,扯出一抹笑意:“宁儿回来了,外头冷,快进屋子里来。”
进屋后,宁长安快步往内室走去,见到床榻上面色蜡黄,一脸瘦弱憔悴的娘亲后脸上的欢喜之情顿时僵住,眼眶瞬间一红,扑过去叫道:“娘,娘,娘亲你怎么了?”
秦宜芝抬手,摸着女儿的小脸,欣慰道:“娘没事,娘亲终于见到宁儿了,娘高兴。”
宁长安胡乱抹一把脸,刚想叫大夫猛地想起来自己就是大夫,稳稳心神后拿过娘亲的手腕去给娘探脉,探了又探,硬抓着娘的亲的手腕不肯放。
怎么会呢?这是油尽灯枯之象,一定是她号错了,宁长安哽咽道:“娘,你等等,我去叫师父,师父是药王,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秦宜芝失笑,按着女儿的手不让孩子动,她要不行了她知道,如今硬撑着一口气就是想要在临终前见她的宁儿一面。
“孩子,不哭,生老病死,谁都是要这么经历过来的。娘病了一场,没治好,身子亏了,命将不久矣,这是命数,不要怕,宁儿不要哭。”
宁长安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不会的,不会的,娘,不会的——”
“怎么出去一趟,还是个小孩子呢?”秦宜芝给孩子擦擦眼睛,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她舍不得啊,她的宁儿还不到13岁,还是个孩子,可她却要这么抛下孩子走了。
“宁儿乖啊,不哭,听娘亲说。”
宁长安摇头,捂着耳朵拼命摇头,胡乱说道:“我不听,不听,不听……”
“傻孩子——”